孙坚低头苦笑,他如今也算是真的服老了,需要一个年轻小子来护住自己的全家了,终究是一代新臣胜旧臣...可这个王安奇,太邪了些呀,
若他是个心正的,有他在朝堂上,自己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王安奇并不知道自己在孙坚的心中形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只是顺着自己刚刚所说继续道:“却因参奏之事微有介怀,在大殿下的府门前多走了两趟,不料居然惹怒了殿下。”
“惹怒了?”皇帝反问,自己这个儿子,可每天都是一副笑模样,居然也有惹怒的一天?
“我只是说了句,殿下是否忙着礼贤下士,殿下就如同听见了什么羞辱之词一般。与门客一同问我,是什么意思。”王安奇的语气中带着迷茫,
“虽然我确实做的不对,可是,我没有说错呀。”
孙坚迷茫,这是,在参奏吗??怎么又有点像告状?
还有这种参奏的方法吗?
皇帝冷哼一声:“还能为何,心虚的人,听什么话都心虚。不过你说他诈你,这又是从何说起?”
王安奇拱手跪于地上:“我本无意招惹,谁料殿下的门客走了出来诈我,说我此番在大殿下门口走了两趟,一定并非陛下授意。”
“我自知理亏,却也不能损了陛下的颜面,刚准备让大殿下见谅的时候。
那人却说,我根本就不算是个纯臣,我自己在这里狐假虎威定是存了私心的。
说什么殿下如今都是因为陛下要考验于他,而我不仅没有领会陛下的圣意,还将事情弄得更乱了。”王安奇说着,面露悲伤,甚至瞧着还颇有些伤心。
孙坚咂舌,这种话也是可以直接问的吗?圣意不是用来揣测的吗?直接讲出来是什么路数?
皇帝闻言,看着下首伤心的王安奇,此刻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自己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体贴自己的臣子,偏偏还有人想要乱他的道心?
他明明是最懂自己的臣子,却硬生生被一些小人挑唆,什么考验,自己可从未这么想过,自己就是单纯的不想传位,怎么了!
听了王安奇的话,皇帝将手边的茶盏向远处丢去:“好啊,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挑唆朕身边的人了?”
王安奇不语,只是一味的悲伤。
“爱卿不必伤心,你做的没错,是他如今翅膀硬了,你说的门客,又是谁?”皇帝此时虽然生气,却依旧没有忘记这个胆敢挑唆大学士的人。
“是京中传了很久的,不辞先生。”王安奇如实道。
“老大现在已经和哪个什么不辞走的这么近了吗?他想要不辞的钱?哼,那之后呢,只怕是要我的命也未可知呢?”皇帝冷笑。
“陛下也不必太过于恼怒,对于孙大人所说的事情,也不必太过于忧心,甚至说,根本不需要担心。”王安奇话中带着话,却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
王安奇微微一笑:“为陛下排忧解难,微臣义不容辞,请陛下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