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女的眸光中，是诧异后的温柔，是欣慰，是期待，是担心，

亦是

他内心深处守望了十二年的月光......

“阿月...”

出声的同时，少年的心也漏了一拍，认出她，只需要一瞬间的对视。

这可是，相伴了整整十二年的灵魂，让他如何认不出来呢...

这一声呼唤一出，

岚月的眸光中染上的一丝讶异，他...认出自己了...

自然，眸光对视的一瞬间，阿月也认出他了...

少女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是我...”

少女出声，少年这才往前一步，双手扶在两边窗沿上，力气之大，手上的关节都泛起了白色。

直到此刻，他确信阿月真的就在眼前的时候，才真的敢微微体会那一份曾经失去...

少年抿唇，一丝苦涩后，又畅然一声轻笑，

果然啊，那样的情绪，他只敢触碰一瞬间，便觉痛彻心扉。

幸好啊，她真的回来了...

“你还好吗？你的头发...”少女看着他的反应，语气中染上了担心。

少年一笑：“现在很好。阿月，我从未如此好过。”

短暂的相认，也有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少女知道，此刻不是多言相认的时候，她还得替他周旋姜家，她是底牌。

少年亦知道，此刻不是多言相认的时候，他再不能让她陷入危险，再也不能，她是自己的底线。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切，他的时间不多了。

相顾而未曾彻底相认的默契，

少女开起了他的玩笑：“所以先生是不辞？”

“是。”少年温柔回应。

“哪个不辞？”少女俏皮追问。

“不辞冰雪为卿故的不辞。”少年一笑，冰雪消融。

少女微怔，微风吹过少女身后的红色发带，金铃晃动，

一声声铃音，似是惊动了梅树梢，树梢轻颤，

白墙面，漏花窗，少年独立，影影绰绰间，眸光熠熠生辉。

只有少年自己知道，大事未定没有破墙过去，已经是他此生做过最为克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