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西看着面前的小厮，他的肩膀上还站了只小橘猫。

“他醒了他醒了！”小橘子大喊。

狸花猫在下方庆幸：“这下大王就会开心了！”

陆远西自然听不懂猫猫们的窃窃私语，只觉得浑身有些疼，这都在提示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只是一夜，恍如隔世。

“小少爷！你还好吗？”小厮看着发愣的陆远西问道。

“我睡了多久，还有，你家小姐是？”陆远西反问。

“回小少爷的话，你睡了一天一夜。我家小姐是沈观星，沈小姐。她吩咐，你醒了以后，要看着你喝一些肉粥才是。”小厮笑着回答。

听到观星的名字，陆远西的脸上多了些柔和。

小厮默默打量着面前的人，嗯，剑眉星目，长得好，又能打，好像对自家小姐还挺有意思的。也不是不能劝自家小姐把他招为女婿。

“你别叫我少爷了。我已经被除名了……”陆远西失意道。

“除名……除名好呀，刚好上我家小姐的族谱……”小厮嘴快道。

刚好此时小狸花叫了一声，陆远西有些没有听清楚：“好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嘿嘿。”小厮笑着把肉粥端到他的面前。

一碗肉粥下肚……陆远西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他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昨夜的场景，每一幕，都在推动着他，他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你们府中，有没有一个受伤的小姑娘？她怎么样了？”陆远西问道，既然面前的小厮被派来照顾自己，想必是十分可信的。

“您是说阿青小姐吧。她很好，已经脱离危险了，现下也可以用一些羊乳。”小厮如实回答道。

陆远西点了点头，又躺了下来。

小厮只以为他要睡觉，便退了出去。

陆远西此刻睁着眼睛，睡不着一点儿。

他想了很久很久……

终究还是穿上了观星为他准备的一套衣服，提起长枪，留下一封信，信上只有四个字“大恩难报”。

既是留给观星的，也是留给越云开和岚月的。

少年提枪，最后又去看了一眼勇毅侯府，便头带着斗笠，策马绕了一圈他呆了十多年的燕京城，马踏的很慢。

时局已经不似昨日那般急切，只是心中比过去的每一刻都坚定。

不到一刻钟，观星便收到了消息。

“陆远西换了衣服，拿了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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