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举着这些美丽的石头,不禁想起在北方念大学的儿子。
他的儿子是一名矿物学专业的学生,平日里对各类石头十分痴迷。
每次外出游玩时,他总喜欢捡石头,只要见到特别的石头,他总会兴奋不已地将它们收藏起来。
每年寒暑假儿子还经常跟着他的导师进入深山去采集石头,还曾将制作的石头标本送给自己和妻子,让他们夫妻二人哭笑不得。
关于儿子的爱好,曾叔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于是他遇到好看的石头也会收集起来。
挖了几块石头出来,曾叔就把坑给埋上。这样漂亮的石头有几块给儿子收藏就行,实在喜欢下次再来挖也行。
摘完果子,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家。
黄丽把在市里买的衣服和鞋子拿出来让黄父和黄母试一试。黄父嘴上说着不要浪费,手却诚实地接过来,挨了黄母好几记白眼。
这老头子年纪越大越是口是心非,心里明明喜欢得很,非要装作不在意,也不知道打哪儿学来的臭毛病?
母女三人在厨房做饭,曾叔和黄父在院子里下棋,林宏明抱着明月在大门口看明玉和李少清跳格子,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黄丽突然想到黄天赐上学的事,十分好奇地问黄母:“妈,狗儿上学咋整的?”
黄母正在择菜的手一顿,看看没人进来,这才幸灾乐祸地说:“他没考上初中,你爸还打算帮他找找关系,一看四门课才一百五十多分,气的他大骂一顿,撒手不管了。”
黄蓉也吃了一惊,“那他现在没上学了吗?”
黄母笑了笑,带着压抑不住的窃喜:“在小学复读呢!你小叔提着酒去找校长,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的路上还把脑袋磕了个包。”
黄蓉咂咂嘴巴,“啧啧”出声:“初中都没考上,那我奶得气成什么样儿呀?像这样?”她把嘴巴鼓起来,像一只圆鼓鼓的河豚。
黄母这下是真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母女几人顿时笑成一团。
她就是促狭,看到后娘生气她就开心,饭都能多吃一碗。
晚饭很丰盛,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饭,曾叔又开车带着大家返回了县城。
黄蓉没有跟来,她得在家里陪陪父母。下次放假就是元旦了,她也不一定有时间回来。
黄丽倒是想在家里住一晚,可是李少清小朋友还跟着,得把他送回家。
明玉和黄福黄母约好过几天再回来,带着满满的不舍离开了。
曾叔把他们送回家时,黄琴已经睡下了,听到汽车的轰鸣声连忙起床来开院门。
李少清站在车门边拉着明玉的手不放,一副想留下来又不敢说的样子。
曾叔温声劝他:“少清少爷,你现在在省城上学,你父亲工作又忙,很少有时间回省城去。你回县城了是不是要回家看看你父亲呢?他一个人在家里……”也是怪可怜的。
说完,曾叔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李书记啊李书记,您一向宽宏大量,肯定不会计较我刚刚将您形容得如此可怜吧!我要不把您说的可怜点,小少爷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回家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一旁的李少清微微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看到爸爸对着妈妈的照片说话,爸爸他可能会孤单,也会害怕一个人在家吧!
思及此处,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对曾叔所言之事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