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封琼的话，纪风眠也是颇为尴尬。

这确实是有些不合适，沈无病的能力过于诡异，人海战术对他来说根本就没用，丁级或者是丁级以下的觉醒者在沈无病面前都是随手就可以杀一片的存在。

丙级暂时不清楚，但是乙级强者就可以凭借修炼道诀所积累的灵气来抵抗沈无病释放的病毒，就比如刚刚的封琼，随着她道诀的运转，沈无病的病毒根本就无法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现在对待沈无病的事情，百草堂和寒州卫根本无法达成一个共识。

如果只可以动用丁级及以下觉醒者，那么无疑就是再给沈无病一次大开杀戒的机会，封琼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而如果动用丙级或者丙级以上，沈无病活命的机会又微乎其微，纪风眠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就在两人处于僵持状态的时候，沈无病缓缓的走上前来，他面色苍白的看向纪风眠，语气平静的可怕，

“你的代号是？”

纪风眠看了对方一眼，开口道：“老夫昨叶何草，同时也是……”

“你加入百草堂的原因是什么？”沈无病根本不给对方装X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嗯……？”纪风眠微微一愣，然后脸上的中二气息弱了几分，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随即神色颇为郑重的说道：“王不留行对我有恩，天大的恩情。”

沈无病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并不记得自己曾经救过的人中有眼前这一位，想来又是当初林老爷子的布局。

曾经沈无病救过的人里，只有一小部分是他偶然出手救下的，比如曾经患有三叉神经痛想要轻生的老人，也就是叶擎的爷爷。

而大部分的人，则是在林老爷子的安排下救治的，林老爷子对待沈无病如同子侄，沈无病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的话，他说这么做或许有机会救他的命，他就信。

即便最后自己死了，沈无病也相信对方尽力了。

但是现在，沈无病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便对方依旧让纪风眠来救自己，但在如今的沈无病眼中，这是对方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

霍言死后，他的心里就被埋下了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