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府俨然已经沦为晋安城的笑柄。
殷茵去给肖谨行送夜宵时,暗暗窥视着他的神情,旁人不知五皇子的情况,他们却知,此事绝不可能是五皇子所为。
殷茵并不知道陷害自己的事还有苏玉楼的手笔,她扶着肖谨行侧躺在榻上,轻声问:“将军觉得,此事是谁所为?”
肖谨行吃了一口她喂到嘴边的糕点,抬眼看着她的星眸,微微勾唇,“善恶终有报,苏玉楼罪有应得,阿茵不必多想。”
“将军,苏相府的大公子,苏怀许求见。”这时,门外突然有人传禀。
肖谨行和殷茵对视一眼,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带他到前厅。”
肖谨行撑着身子下榻,殷茵取来外衫帮他穿好,“苏怀许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有伤在身,不要动怒。”
“凭他也配?”肖谨行安抚殷茵,“你先去休息吧,我独自会会他。”
殷茵点点头,目送肖谨行离去,心想着晋安城如今乱成这样,太后的馔香宴只怕也要无疾而终了。
——
前厅内,苏怀许早已等候多时。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往日里温润如玉的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激愤与焦灼。
见肖谨行迈入前厅,苏怀许迎上前去,抬手拱手行礼,然而那动作僵硬而生涩,透着难以掩饰的不情愿。
“肃国公,苏某今日冒昧登门,实有一事相询。”苏怀许开门见山,语气中虽极力克制,却仍隐隐带着质问的锋芒。
肖谨行神色泰然自若,不紧不慢地微微抬眸,看向苏怀许:“苏公子但说无妨。”
苏怀许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我妹妹如今深陷绝境,不知此事与国公可有干系?”
肖谨行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以令妹那些所作所为,如今仅仅是失了清白,已然是她的万幸,总好过丢了性命,不是吗?”
见他毫不避讳地承认此事,苏怀许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他咬了咬牙,反驳道:“玉楼行事虽有不当之处,但终究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况且她心中一直仰慕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