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正面回答,肖谨行笑了笑,也没在追问。
“对了,太后娘娘让我们去昌州,昌州距此多远?你家中都有何人?若是没有睡意,可以与我说说,我好想准备什么礼物面见长辈合适。”
“此事不急。”
肖谨行没有多说,他离家多年,那所谓的父亲如今妻儿满堂,从未关心过他的处境,吃饱穿暖甚至是否还活着……
若无太后旨意,他此生都不想再踏足昌州之地。
殷茵见他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愿多说还是累了,感受到腰间搂着她的臂力加重,殷茵往他怀中靠了靠,抱着他也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通报,知意来了。
肖谨行手臂一松,轻声道:“去吧。”
殷茵嗯了一声,起身帮他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去。
殷茵走出房门,看到知意正焦急地在廊下踱步,瞧见她出来,知意立刻快步迎上,眼眶一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公主,还好您平安,奴婢担心死了。”
殷茵道:“你昨日可是回宫中了,太子是否有为难于你?”
知意摇头,“昨日您吩咐奴婢去探望楠楠后,回宫的路上瞧见好多皇城司的人在搜寻着什么,奴婢打听之后才知道是公主遭人掳走了,奴婢想去找您便没有回宫,直到听闻陛下为公主与肃国公赐婚,奴婢才找过来。”
殷茵信以为真,私下看了无人,低声又问:“可找到了凌霄下落?”
知意轻轻摇头,“凌都尉应该已经走了,公主不必担心。”
殷茵点点头,“你辛苦了,往后我们就在这肃国公府生活,你可喜欢这里?”
殷茵看了看周遭宁静到有些萧瑟的大院子,少了皇宫内的钩心斗角,也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谁,倒是自在了不少。
知意自然也是心中暗喜,昨夜凌霄打草惊蛇,这禁军都督府在想涉足,必是难如登天。
但肖谨行掌管着禁军都督府的其中一枚令牌,若是能将此弄到手,在伪装一番,便可堂而皇之地进入其中。
“只要有公主在的地方,奴婢都喜欢。”知意发自内心地回道。
——
与此同时,在东宫书房内,太子肖承恪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随意地划动,却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完整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