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施粉黛却仍温柔美艳的公主让小松子一时看呆,等回过神,忙抹了下快流出的鼻涕,却蹭了满脸,闷闷地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抱头跑开了。
殷茵笑了笑,小松子是孤儿,父母被山匪杀害,是宋檀极力保下他当个药童才免遭毒手,他与宋檀皆是苦命相依之人。
洗漱后,殷茵未急着去见宋檀,去了也未必能见,便前往灶房,知意跟在身旁帮忙。看着殷茵熟练处理食材,知意眼中满是惊讶。
“公主,您何时学会这些?”
“我被奸人所害流落民间之时,天天被人皮鞭沾凉水的鞭策干活,自然就会了。”知意是近几年才被调到原主身边伺候的,所以殷茵信口胡诌起来毫不心虚。
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被拐卖的那些日子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原主没人知道,连殷茵也不知道。
这个话题从前在王宫中是大忌,无人敢提,知意没想到公主如此随意地说出口,反倒无措起来,不敢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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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端着玲珑精致的汤盅,随同殷茵来到肖谨行的门前,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出的怒斥。
殷茵犹豫着正要敲门,房门恰在此时由内猛地拽开。
一身墨色玄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冷峻面容薄怒未消,突然见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微微一愣,随之心口处传来一阵异样感,明明那处的牙印已经消散无踪,只余下一圈淡淡的青痕,为何还会感到不适?
压下这份异样,肖谨行扫过知意手中的汤盅,想起昨夜那盅被陆昭独吞了的鸽子汤,没想到她竟然又做了一份送来。
虽然昨夜闹得很不愉快,但她既然有心缓和关系,他也不好当众驳其颜面。肖谨行眉眼间的神色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本将并非贪恋口腹之欲的人,公主日后……”
“将军误会了,本宫是听闻陆小侯爷受伤,所以炖了些有助于疗愈伤口之效的猪蹄花生汤送来,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微扬的嘴角僵住,看见少女挑眉淡笑的模样,肖谨行怀疑她是故意的,偏偏又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