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歇战。

楚如风见领头人露出疲色，便知轮到自己上场的时刻到了。

他正要说出原文中五师弟所说的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时，人修这边的领头人对妖皇说的话出乎了他的意料。

“灼渊，停手吧，再打下去，人妖两界总有一方会不复存在。”

“魔、鬼两界会借着这个机会趁虚而入的。”

那名叫“灼渊”的妖皇冷笑一声，“那又如何？除非你死，否则本皇会当着你的面踏遍整个修真界。”

“这是你们欠本皇的！”

领头人目光很复杂，似是愧疚又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半晌后他释然一笑，“如果我的死亡能平息这场战乱，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

等在场之人反应过来时，一把通体金黄色的剑已经被他捅进了自己的丹田。

金剑发出悲怆的嗡鸣声，好像在哭泣主人即将陨灭。

那位妖皇脸色大变，破口大骂，“死云亭，你疯了？！”

云亭脸色苍白无比，硬生生将自己的丹田碾碎并不是轻松的事，他声音很轻，说话开始断断续续，“灼渊，我自知，让你放下仇恨，是不现实之事，只愿你在我死后，不要对修真界赶尽杀绝。”

“师父做的错事，我......我这个徒弟替他还了......”

妖皇眼睁睁看着云亭倒在身前，如火一样的眸子中众多情绪交织相错，分不清到底是懊悔还是别的什么。

他沉默很久，最终还是带领妖修们退兵了。

大战就此落幕。

没办法插入局面的楚如风正觉得无聊透顶之时，眼前画面一变，他又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有个缥缈的声音问他，“你觉得人修和妖修一定要走到方才这一步吗？”

楚如风感觉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不过他也不是个蠢的，猜也能猜出对方后面多加的这一场原文当中没有的幻境肯定是另有目的。

更别说他还可以借助原文的话来回答。

他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实则回忆剧情内容后认真作答，“晚辈愚钝，对方才之事略有几分见解，前辈可粗略听个一二。”

“人修和妖修自古以来积怨颇深，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这是五师弟的部分原话。

楚如风说到这里，那道声音似乎有些意外，发出了一声诧异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