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被难住了。
“那我把两个兽人都揍一顿,他们都还我一块?”
几人在部落里待的时间不算短,余阿爷也明白他这位孙媳妇的脑回路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他被她逗笑,胡子也跟着颤动,每句话都很耐心,“如果借肉的兽人是她,和你关系不错。”他指了指仇茵做了个假设,“并且和你解释那块肉她没吃到,也不说什么时候还,又或者直接不还,你听了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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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人。”乔嫣回答的很干脆,看了看朝她眨眨眼的仇茵又勉强说道:“不还不行,不过我可以先找偷肉吃的人,如果找到就不用她赔。”
仇茵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时候,你听说偷肉吃的兽人跑到很远的地方去,这块肉很难要回来了。”
“你会去要吗?”
乔嫣迟疑了下,“那我还是找借肉的人,她不给,我可能会揍她。”
余阿爷笑呵呵地捋着胡子,“那些雌性也是这么想的。”
假如眼前就有一个与之有关的可以发泄怒火的对象,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乔嫣仿佛懂了点,又好像没太懂。
江翊倒是一点就透,他轻声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是,您给阿落说的这种情况,和老族长这件事不完全一样。”
借肉的兽人是有直接联系的,哪怕肉被偷了抢了,也有着推不开的责任,而余阿爷指路这件事只能说是间接导致惨剧的发生,遇到熊兽人也是因为倒霉。
毕竟兽人们又不能提前算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江翊觉得商寂他娘对余阿爷做的事太过火了些,就算是想报复也不应该对无辜的幼崽下手。
对于他的疑问,余阿爷只是说:“人在极致愤怒的时候,听到的任何解释都像是在逃避难题。”
当然,某些人还会因此做出一些极端举动。
雌性们难道不知道她们的兽夫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吗?
当然知道。
可是面对余阿爷,她们做不到理智对待。
她们会怨恨他为什么要带路去那种地方,怨恨他为什么会和熊兽人结仇,怨恨他为什么没跟着一起死在外面!
不平衡的心理,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和对未来能否饱腹生活的恐慌,一股脑的宣泄在这唯一的幸存者身上。
正常一点的充其量就是谩骂、诅咒。
偏激的,例如商寂他娘。
只想拉着对方和自己一样痛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