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面色不悦地看着他,“梅鹤鸣,你这么多年依旧改不掉清高傲慢的性子,道歉竟一点诚意都没有?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五十廷杖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哪怕是梅鹤鸣这样的习武之人。
他这才后怕,连忙再次跪下,“陛下饶命,只要使臣他能原谅,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微臣都会答应!”
郑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能连夜进宫告状,可不是为了自己。
他此番前来代表的是整个晟国,安国侯府的人敢这样对他,不仅是对自己无礼,更是对整个晟国无礼,这才有意刁难。
就在梅鹤鸣连连磕头时,有个小太监进来禀报。
“宁王求见!”
景帝其实也并不想打着五十廷仗,但毕竟要给人家晟国使臣一个面子,此时听到宁王来了,他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宣!”
宁王进殿行礼,看了看晟国使臣,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脸都皱成苦瓜的梅鹤鸣。
现在安国侯府已经算是投靠了宁王旗下,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不替梅鹤鸣说话?
“梅侯爷虽有错在先,但也是无心之失,且年轻时在战场上便落下了隐疾,若五十廷杖打下去,估计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其实出人命倒不至于,但他必须把话说得夸张些,就给那晟国使臣听。
让他别太过分了!
景帝并未表态,先看向了晟国使臣。
宁王向对方简单行了一礼,“本王听闻晟国人一向豁达不羁,想必也有容人之量,还望原谅安国侯一次!”
堂堂王爷能放下身段这样说话,的确不易。
郑渠心中的火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但不知为何,依旧是不肯退让。
“宁王殿下,快别这么说,真是折煞下官了,但您也知道,下官远道而来,就为了修补水坝,可还没等双方洽谈,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儿,实在是…”
虽说是共享母亲河,但他们晟国在上游,是他们大周上赶着才求自己才对,就想用两句空话打发了他吗?
景帝此时也看出来了,这使臣根本就是想借着安国侯府的事发难,心中顿感不满。
宁王想了想,只轻声笑道:“郑大人放心,这次修补水坝的银钱由我们大周承担,绝不让贵国破费一分,如此可好?”
这话一说,不仅郑渠震惊,就连景帝都瞪大眼睛看向了宁王。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
宁王赶紧给景帝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