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吟琼迅速将酒壶递出,动作之迅速,就像是甩出个烫手山芋,语气略有深意,又带着几分高昂的笑意。
被这明晃晃的笑脸晃了眼睛,江玄宴神色一晃,有些愣在原地。
随后便听到阁内传出一阵吵闹之声,似是肖老在寻酒壶。
果然是肖老最宝贝的温银酒壶,可以保持酒的温度,不论辛辣的酒入了壶内,也会化为甘露。
于好酒之人而言,这可是宝贝,可见肖老有多么看重,这才会刚刚找不见片刻,便四处寻找。
“我这宝贝呢?我的温银酒壶,那便是将整个阁内翻个底朝天,也得给我寻出来!”
肖老气呼呼的声音又传出来,江玄宴又怎会不明白商吟琼苦心?
二人相视一眼,商吟琼轻轻点头。
江玄宴于是将酒和鸡提于一手,另一只手便高举着温银酒壶。
“温银酒壶在此!”
沉稳如钟般的男声,立刻解了肖老焦灼之感。
他迅速走来,可走着走着,便觉疑惑。
“何人在我门前喧哗?”
肖老脚步踉跄,声音苍老,但面色红润,看起来精气神十足。
江玄宴定定看了一眼,神色恭敬,但又不少矜贵之姿:“自是寻到壶之人。”
他手中轻轻晃动温银酒壶,那动作随意,看上去下一秒,酒壶就要从他的手中跌落。
肖老吓了一跳,立刻身子一颤:“慎慎!”
“肖老放心,这壶是您的宝贝,晚辈自然不敢失手滑落。”
失手滑落几字,字字清晰,再加上那邪魅五官,不免让人怀疑,是否有着几分威胁之意。
商吟琼眨了眨眼睛,暗自佩服。
果真是太子,连肖老也敢威胁。
当然在威胁之余,江玄宴也不忘表示尊敬,于是立刻弯下背脊,行礼拜见,礼数十分周全。
“晚辈久闻肖老之名,一直想要拜访,可肖老事务繁忙,倒是无暇一见,才耽搁至此。今日一见,实属晚辈有幸。”
江玄宴这一番话,既捧了肖老,又点明在门前等待许久之实,手中还拿着温银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