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罗氏,是你向你父亲提的吗?”
谢明月绕着戚缙山的发丝,一缕缕缠在指尖。
“不是,”戚缙山用鼻尖蹭着她,“父亲有他自己的思虑。”
谢明月觉得顺清侯还真是……
利己啊。
谁对他有用,他便给好脸色,谁若是犯了事,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能立刻舍去。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冷漠至极的人。
若有一日她与戚缙山犯了错,顺清侯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清扫。
她微微一哂,摇了摇头。
“一家人狗咬狗。”
“嗯,夫人也来咬咬我。”
戚缙山的指腹蹭在她的唇角,轻轻往嘴里试探。
一些记忆涌入心头,谢明月的脸红了红,耳尖有些发烫。
“你偷偷骂我是狗?”
她张牙舞爪地朝戚缙山看去,举起手作势要打他,却被他捏着手腕,一把拉到自己怀里。
“啵”地亲了一口。
“我是狗,”戚缙山沉声笑着,说出不三不四的话,“要给夫人身上留下牙印、留下自己的味道,昨晚……夫人骑着我这大狗……”
“好了,你不要说了!”
谢明月听得面红耳赤,赶紧捂住他的嘴。
有时候,面对着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她真的有些无助啊。
“你……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什么狗?”
谢明月抓起他的手指,轻轻啃了一下。
狗这种用来骂人的话,放到他嘴里,倒成了一直与有荣焉了。
戚缙山却一脸淡然:“不管多么位高权重的男人,对待心仪的女子时,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下流想法,正因为我心里有夫人,才甘愿做夫人的狗。”
谢明月头一回听到如此论调,忍不住反驳:“怎么会?有些人对待自己的妻子才不是那样!”
“看来夫人很了解别的男人?”
戚缙山敏锐地开始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