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这好办,您不如……”
这时田芳跑出来,为她耳语几句,云氏先是皱眉,随即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不错,还是你主意多。”
得了好主意,心底踏实了,云氏方才沉沉入睡。
梦里,都是谢明月哭着跪着求她,求戚缙山不要休妻的场面。
翌日,谢明月在房中玩着戚缙山送来的小玩意。
小小的升官图图谱,也是双面苏绣,骨瓷的骰子棋子。
不知戚缙山都是从哪里弄的这些,看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制成的,该不会他早就备着了,就等着找机会送来吧。
她低头笑了笑,轻叹一声。
若非戚修玉和谢晚晴从中作梗,他俩性子又别扭,哪来中间那冷若冰霜的十年?
戚缙山要她留戚修玉一命,可她真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啊。
手里摸着琉璃筹码,谢明月在心底盘算,见元白一脸贼兮兮地进门,她揶揄道:“怎么?鱼上钩了?”
元白兴奋点头:“奴婢将那笔洗带到园子里装花瓣,看到田芳来后,和她打了个照面,将笔洗放到石头上后离开,再回头,笔洗就没了,定是她带走了!”
谢明月呼出一口气,笑道:“就知道她要贪那玩意,随她去吧,有她吃苦头的时候。”
每一步都走在她的筹谋上,她不禁高兴地哼着曲子,摆弄起筹码来。
“夫人做什么如此高兴?”
这时戚缙山踏进门,眼珠子瞬间落在她身上不肯走了。
谢明月抿嘴一笑:“不告诉你。”
算计他娘的事,能让他知道么?
戚缙山也不问,走过去朝她伸手。
“白日苟子涵去了公主府,春花宴应当不会再推迟,”他看着她喜爱把玩那些玩意,心底掠过一丝满足,“待春花宴结束后,我们去瞧瞧你母亲?”
“好呀。”
谢明月闻言露出欣喜神色,主动起身抱住他。
“夫君真好。”
她一旦软下嗓音撒娇,戚缙山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拍拍她的肩,沉沉闷笑。
“莫非只有用到我时,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