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母虽然心中仍有不安,但想着这里还有外人在,“这位孟家姑娘是位大夫?”
她依稀记起,刚刚儿媳妇一直喊的是孟大夫。
要不然,她儿子一个大男人,如何会让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屡次三番的救命?
蒋怀霁点头,“是,正是这位孟大夫救了我。”
蒋母疑惑,说话不似先前那般刻薄,但话也不怎么好听便是,“救死扶伤乃是为人大夫的医德,怎的这位孟大夫随手救个人便要以身相许?”
“照这样看,以后咱们要是生了病或者受个伤什么的,干脆都别请大夫了,大夫只一人,难不成他要救一个娶一个?
娶了一个再娶一个?
娶了女人还得娶男人?”
孟大夫人被蒋母一番话气得肝疼,“怎么在蒋老太太看来,我孟家的小姐便是随便个什么男人都能救治的?”
“她是我孟家的小姐,犯得着为了几个铜板便要出去抛头露面、行医治病?”
“她如今好心救了你家儿子,你倒反过来怨起人来,这是何道理?”
“早知今日,我家十娘当时便不该多此一举。”
蒋母闻言,又不能硬气的说,她儿子得了瘟疫不需要对方救这话。
一时间颇有些气闷,她悄悄瞥了一眼花思蓉,眼底满是歉意。
可瞧着儿媳妇那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蒋母觉得自己不出头当这个恶人又不行。
她看着孟大夫人一行人,咽了咽唾沫,“孟大夫救了我家霁哥儿,我老婆子打心底感激。”
说完,她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又觉不够,把手上花思蓉从前孝敬的银镯子取了下来。
她一股脑全塞到了孟十娘的怀里,“孟大夫,我就一什么都不懂的粗鄙老婆子。
这些便全当是你救治我儿子的诊金。”
“倘若不够,老婆子便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诊金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