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面露希冀的同时,也对这老大夫心生忌讳,“太医那里,我们自会请的。只今日你来我家诊脉一事,切莫泄露了出去。”
老大夫立马躬身,“老朽今日去的是城外诊脉,旁的事一概不知。”
沈氏这才脸色好了两分,示意章嬷嬷奉上丰厚的诊金,又有旁的婆子替老大夫的眼睛蒙上黑纱布。
如此这般,沈氏的一颗心这才放下了两分。
待屋子里只余下自己人,沈氏一个大耳瓜子,便甩在了秋葵的脸上。
“蠢材,自家主子的吃喝都打理不好,要你何用?”
秋葵只匍匐在地上,却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敢说,只余光却往屋外的方向偷瞄。
贺知珠这会儿心里也是哇哇凉,哪里有心思顾忌秋葵的境况。
何况,那美体的汤药确实是李嬷嬷和秋葵两个的手笔,她把不满发泄在她们身上,合情合理。
虽然在贺知珠的内心深处,她觉得罪魁祸首还是皇子府那一院儿的女人,但秋葵这些跟在她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也不得不敲打一二。
“住手!”不知贺侯爷何时来了逸梅园,他一声呵斥便阻了沈氏接下来的打算。
贺侯爷冷着一张脸在屋里巡视了一圈,这才撵了闲杂人等,只余下了沈氏和贺知珠。
“说说吧,你们偷偷摸摸请大夫来府上是作何?如今还要罚珠珠身边的丫头,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珠珠嫌弃在二皇子府的帮手太多了,现在是要自折羽翼?”
贺知珠因为先前贺侯爷对她狠心一事,如今对这个亲爹也是有几分心有余悸的。
这回要不是她肚子里迟迟没个动静,在皇子府又不便私底下请大夫,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在皇子府没有立稳脚跟之前回侯府的。
沈氏轻轻拉着贺知珠的手,她的身子微微倾斜,挡住了贺知珠大半,“侯爷怎的回来了?”
贺侯爷坐在主位上,一脸的便秘,“我怎么回来了,我要是不回来,珠珠不孕之事,定然是要传遍大半个皇城的。”
沈氏捏着帕子的手微微一怔,“怎会,难不成是那老大夫泄密了?”
贺侯爷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如此这般大张旗鼓的,又能瞒得过谁去?”他扬起下巴点了点先前秋葵趴过的地方。
沈氏却不以为然,“她不过是咱们府里出去的丫头,生死皆在咱们一念之间。
如今因着她的失误,没有照顾好自个儿主子,不过是扇她两个耳光,哪里就犯了什么天条了不成?”
贺侯爷恨铁不成钢的瞧了这母女一眼,“我且问你们,珠珠如今能顺利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