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日,宁掌柜便亲自来回话,商队已准备妥当,且他准备亲自跟着押货。
花思蓉哪里肯,“此行本就万分凶险,咱们家也不差银子。
要不是先时便想着夫君可能会去,我是万万不会同意咱们家去分这一杯羹的。”
“且咱们说得好听是送物资过去,可万一事后朝廷侦查,说不准就能被有心之人扣上一顶发国难财的帽子。
此行,本就是冒险之举,如何还能让您老跟着去趟这趟浑水?
万一您此去出了事,那侄女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花思蓉的眼里再度泪花浮现。
宁掌柜却笑着摆了摆手,“姑娘啊,有你这句话,前头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敢去。
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只是因着孟家小姐在长安街那一出,原先召集的商队人员有变。
我索性以去南方寻亲的名义,从新招募了一支新的商队,虽时间仓促,但他们一个个的皆不惧死。
至于大夫,在京城里便是重金,也只召集到了一名愿意前去南方的大夫,瞧着还生得十分瘦弱。
哎,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个时候,临河府的事早已在京城传来,又有几人愿意舍弃身家性命,往前冲呢?”
他新找的那些人手,说得好听是大义。说得难听,便是他拿出了人家的买命钱,这才换来了对方的心甘情愿。
他按下心中所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此去临河府,路途遥远。
在路上,我会继续高价聘请当地大夫,随我前往的。
姑娘只管放心便是。”
“另外就是,姑娘要找的好手,我也找了二十好几个。待商队追上姑爷,我便会安排他们,暗中保护姑爷。
只要他们还有一人没倒下,我便能保姑爷性命无忧。”
花思蓉泪眼摩挲,心下安稳不少,“多谢宁伯伯。
宁伯伯此去,也不能只顾着夫君。本来有您跟着去,我这心里确实放心不少。
可您在我心里,同夫君是一样的亲人,您的安危,也是绝不容有半点儿闪失的。”
宁掌柜颔首,他伸出手轻抚花思蓉发髻,老怀甚慰,“好,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