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皇子,他们便是有些牵扯,也不打紧。
这朝臣中,与朕的皇子们和嫔妃们有牵扯的,难道还少了?难不成朕便要因噎废食,以至于无人可用?”
“无论是他蒋怀霁还是张怀霁李怀霁的,他先是朕的臣子,再才是谁的亲戚!”
王公公自知失言,躬身跪拜,“陛下所言甚是,天下万民皆是陛下您的子民,是奴才着相了。”
皇帝看着王公公的头顶,眼神微眯,“赐给蒋怀霁的宅子,你先从内务府调些人手去打理。
先前在偏殿伺候过他的两个宫女,也一并送去。
另有金银珠宝的,便从朕的私库里划一部分去。”
王公公越发谨小慎微起来,这蒋怀霁的待遇,除了名号和俸禄,那真是比着皇子们的待遇了。
可蒋怀霁不过是个小小护卫而已呀。
突然,王公公的眼前也一闪而过那枚挂在花思蓉腰间的玉佩,他忍不住瞳孔放大。
万幸他这会儿是趴着的,九五之尊瞧不见他的失态。
如今连他一个老太监也开始好奇,蒋怀霁这个小人物身上的秘密了。
甚至他已经脑补出先皇后婚前或者婚内对陛下不忠,在外有个私生子了。
他一边隐晦的擦拭额间的汗水,一边赶紧叫停自己的思绪,不叫它继续在要命的悬崖上跑马。
皇帝安排好了蒋怀霁,暂时了却了一桩心头事,便关心起当日被刺一事,“诏狱那边,还没呈消息上来?”
王公公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这会儿倒是宁愿陛下再去探究,蒋怀霁与二皇子之间那千丝万缕的牵扯了。
诏狱哪里是没消息,是消息太多,真假难辨,谁都不敢直接往陛下面前捅。
唯恐当了那出头鸟,最后落得个便是陛下不收拾,也要叫皇子们记恨的凄惨下场。
皇帝虽然这两年年纪上来了,但基本的睿智还在。
他看王公公那怂样儿,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他哂笑道:“朕恕你无罪,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