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曾珂侧目,一脸疑惑的瞧着地上那个娇软气虚身虚的女子,一身衣裳瞧着质地倒也不差,只头上要散不散的发髻,叫他脑子有些嗡嗡作响。
“她,她,难不成她是妇人?……”曾珂抹了一把脸,不知是湖水还是冷汗。
他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哆嗦了两下,他唯恐自己无意中,动了哪家权贵的小媳妇儿,会吃不了兜着走。
金遥遥仿佛他肚子里的蛔虫般,好言提醒道,“夫君救下的,应是侯府的女仆,只不知她男人是侯府下人,还是侯府的男主子?”
金遥遥这话便说得刻意了。
要是嫁的下人,那便该如杜鹃一般,穿的下人服饰。
偏飞燕一身穿着低调不失奢华,那便只能是侯府的妾室通房之流了。
旁边围观的人,个个都是慧眼如炬,只觉今日侯府这最后一瓜,还是挺有滋味儿的。
再看那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飞燕,便觉得她哪哪儿都写着勾人两个字……一瞧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哎呀,这哪里是个什么丫头,这分明就是个勾人的小贱蹄子呀。”这是瞧不惯姨娘通房之流的正室夫人,对夫君那些小可爱的独特称呼。
至此,风向开始转了。
“真是不要脸的贱蹄子,明知今日侯府老夫人过寿,她偏要跳湖平添晦气。”
“可不是,我看那个什么表姑娘做得对,这小贱蹄子不知是画了个什么勾人的妆,这才引得她一个外人都瞧不下去了。”
“这跪在地上的丫头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咱们可差一点儿就信了她的鬼话,要冤枉那个表姑娘的一片好心了。”
“这也不能怪咱们偏听偏信,她们一个两个的都是丫头嘛,自然惺惺相惜,恨不得叫咱们这些当主子的,个个都是睁眼瞎,好欺骗得很呢。”
说话间,还不忘有意无意的扫一眼儿原氏这个,侯府少夫人。
金遥遥更似唯恐天下不乱,“哎呀,夫君救人,这原本该是件喜事的。
可我瞧这情形,夫君这回,恐是好心办了坏事。”
原氏早在金遥遥两口子,点出飞燕已为人妾的身份的时候,便预感到了要坏事。
从瞧热闹的这些人眼里,她哪里还看不出来,她们一个个的都认定了飞燕是她家世子爷的房里人呢。
而花思蓉这个表姑娘,不过是帮着她这个表嫂鸣不平罢了,这才平白惹了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