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骗,好歹先把人都收买了啊。”
四皇子瞪大双眼,一脸的果然如此,“姨母竟当真对我们母子留了一手!”
他一脸好得很的表情,再看水氏母子,势如水火。
水氏闻言,咯咯笑出了声,颇有几分风韵犹存的仪态,“谈不上。
不过是我这个昔日旧主,在他们心里仍有几分分量罢了。”
“正如殿下所言,我生的六姑娘,现如今虽说她还没到出嫁的时候。可她终归只有嫁给你这个皇子表兄一条路可走。
作为她的生母,我总要替她留点儿压箱底的嫁妆吧。
殿下,这不过分吧?”
水氏虽意有所指,四皇子却大失所望,“姨母此举,就不怕寒了我与母妃的心?”
水氏收起好脸色,“寒心?
要说寒心,也是殿下与娘娘先寒了我们母子的心才是。”
“殿下话里话外的意思,无不在向我暗示,陛下大限将至。可据我得到的消息,事实却并非完全如此。
故,我又问殿下,您的其他三位兄长近期有何举动,您却选择对我含糊其辞。
怎么,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嘛,怎的如今倒是要说一半藏一半了?”
四皇子反驳道,“分明是姨母先对我们母子有所保留的。
倘若不是我的心腹,无意中发现姨母赠予我的眼线,除了私底下给我传递消息外,竟也偷偷的在往你们侯府传递消息。
我竟不知,我与母妃沾沾自喜到手的消息,竟是姨母你筛选过后,施舍给我们的而已。
可怜我母妃,还一直对你多有推崇,待表妹更是如同亲女。偏你骗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还宁可信你,也不肯信我。”
“要不是我跪着求她写下了你手中这封信,以此试探姨母真心,恐怕她还要活在你为她铺好的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
四皇子满腹被骗的伤心,贺知锁瞧不过眼,想要上前宽慰。
他却抹了一把微红的眼眶,定定看着水氏,“姨母,其实我早该明白的,我与母妃不过是你光复冷氏一族的踏脚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