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氏到底是四皇子的亲姨母,且他要想更进一步,还离不开这位冷氏一族曾经的嫡女,从中筹谋出钱出力。
故四皇子除了刚开始进院子的时候,脸上带了几分不忿外。在与水氏交谈的时候,他始终对水氏礼遇有加。
“母妃在宫里也时常念叨姨母,只可惜我母妃位份不高。
又因姨母的身份,不好正大光明的叫人知晓了你们二人的关系,这才没有召姨母去宫里相见。”
“还请姨母多加海涵。”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待到来日,我相信您与母妃定有相见、相认之日。
届时,姨母的身份定然也不会再局限于这小小的方寸之地。
便是冷氏一族往日的荣光,我相信,定然也能在姨母手中重见天日。”
此言一出,水氏只觉得,十几年来的憋屈在这一瞬间,仿佛得到了最好的释放。
她眸框微红,身子微福,“借殿下吉言。”
“我这辈子,前半生心比天高,却遭家族拖累,沦为叫人不齿的姨娘之流。
便是为了我往后余生能够堂堂正正的,踏出侯府大门,立于人前,我也愿将全副身家,压在殿下身上。
当然,来日冷氏一族的起复,还需得多多仰仗殿下您才是。”
四皇子哈哈大笑,抬手示意水氏不必多礼,“姨母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如青葱般立在水氏身旁,面容姣好的六姑娘贺知锁。
唯有始终一言不发的贺知瑞,眸子微暗,在心中对四皇子隐隐不喜起来。
四皇子无所察觉,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予水氏,“姨母,这是我母妃所写,她嘱我一定要亲手交到你手中。”
水氏接过信件,当场览阅,越瞧,神色越发凝重,“四殿下,恕我直言!
您时常出入皇宫,不知陛下的身体,是否当真如您母妃信中所言那般……已经病入膏肓?”
已然到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宾天的地步!?
四皇子自然知晓信中内容,他眸光微闪,却笃定点头,“母妃在宫中虽不得盛宠,但到底淫浸多年,她信中所言,定然是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