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蒋老爷,“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容不得丁点儿差错!我相信,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你与母后定然早已处理妥当。
目前,知情人便只他一人,是与不是?”
裴恩瀚的眼神,刀向蒋老爷,“而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最能守住秘密?答案只有一个,死人!”
“舅父,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希望这回,舅父不会再让我失望了。”
蒋老爷在裴恩瀚吃人的眼神下,略显心虚的垂下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头颅,最后闷声回了句,“是。”
双腿已经麻木的时候,他才踉跄起身,正要告退,裴恩瀚却又点了一句,意有所指:
“我记得舅父以前似乎说过,以后的家产大部分是要送给那只老鼠的?”
蒋老爷低垂的眉间,神色一凛,钝痛的双膝,不受控制的弯曲,下跪的动作看起来毫无停滞,
“殿下正是用钱之际,我名下那些浮财应当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请殿下放心,待草民回府,便将银钱店铺逐一清点,不日便能悉数奉上。
草民在此,先预祝殿下,早日得偿所愿。”
裴恩瀚最近确实手头有些紧张,想着大笔银钱即将进账,又能收拢多少得力干将,只觉前程一片光明。
他一扫先前的颓势,笑得有些肆无忌惮,“那舅父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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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才过,空气中仍有几分热意。
沐清侯府要为府上老夫人,大办六十大寿,满京城的权贵朝臣有一大半都收到了请帖,一时间可谓是盛况空前。
蒋家小院
花思蓉捏着手中烫金的帖子,笑着看向蒋怀霁,“三日后,便是侯府老夫人六十大寿,夫君那日可能休假,随我同去?”
蒋怀霁看着花思蓉薄衫下隆起的肚子,从怀里掏出手帕替她擦拭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如今在陛下跟前当差,躲不得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