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间的时候,蒋母偷偷给花思蓉塞了个小盒子,“这是这几年霁哥儿拿回来的家用,我存下来的。你是霁哥儿媳妇儿,我便把它交给你。”
花思蓉推辞,“母亲,我才嫁过来,年纪轻不懂事,这个家,还得您管着呢,这银子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再说,夫君就算是与我成婚了,可这家里的一应开销,还是应该由他来承担的。
您放心,以后每月我也会嘱咐夫君上交家用的。便是他忘了,我也定会帮他记着此事。”
蒋母看花思蓉一点儿不在意她手中的钱财,心中不免开心,“我虽给你银子,但并不是就要把管家权交给你。
我老婆子还能动,等莲儿那丫头出嫁了,我才舍得把管家权交出来的。
这银子本就是预备着给你的,你便拿着日常花用。总不能叫你嫁进咱们家,还要用嫁妆养活自己的道理。
再说,我那里还留了点银子,足够家里开销。
这些银子,不多,只是为娘的一点心意。给你,你便拿着。”
蒋母如此说,花思蓉倒是不好推脱了。
她不差银子,这几两银子真就贵在心意。
花思蓉笑着接了,想着以后再把钱花在蒋家人身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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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怀霁是个行动派,说请太医,便真的请来了太医为花承泽诊治。
最后的诊断结果便是,花承泽这身子,只要肯花银子养个三五年,倒也能与常人无异。
如果银钱不凑手,他便开个普通些的方子,倒也能吊着一条命,只是想要活到寿终正寝,那就难咯。
能花银子解决的事情,在花思蓉这里,便不叫事儿。
她当即便请了花承泽说话。
“族兄,刚才太医所言,你也听到了的。
不若我借族兄一笔银钱,待他日你飞黄腾达,再连本带利还给我便可。
至于先前所说过继一事,咱们便当做从未说过。”
花思蓉把姿态做得足足的,把最终选择的权利交给花承泽。
花承泽一听此言,立刻忍不住站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急促的咳嗽声。
花思蓉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