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蓉笑着摇头,“不怪你们来迟了,怪我的婚期定下得仓促了些。
您一路还带着这几个孩子,走再快也快不起来,没得把人累坏了,那才是我的不是。”
族叔看花思蓉说的是真心话,便也不再过多纠结此事,“蓉姐儿不怪我们便好。
我此次前来,主要为了三件事。”
“第一件,你父母皆不在了,你成婚我们虽没来得及观礼,但你父亲在世时,为你备下的那份嫁妆,族叔替你父亲送来了。
里面缺的一些东西,族里也出钱补上了。得空的时候,蓉姐儿可以照着单子清点一番。”
花思蓉早在听到父亲生前给她置办的嫁妆几个字时,便落下了泪来。
何其有幸,她不仅能穿着父亲在世时置办的嫁衣出嫁,还能等来老父亲置办的那份嫁妆。
她哽咽着对族叔行了一礼,“多谢族叔,也劳族叔替我谢谢族里了,你们费心了。”
嫁妆里差的东西,定然是被二房弄走了,亏空既然是由族里出钱填的,那显然是二叔一家子不愿补上那一截。
族里虽有要花思蓉记好的意思,但这番心思,花思蓉收下了。
族叔微微点头,也不枉他在族人们面前,替花思蓉说了那许多的好话。
“第二件事,便是你这几位兄弟,算是咱们族里读书最有前途的几个了。”
“族里知道蓉姐儿你在京城安了家,便想求你适当拉扯他们一二。”
王妈妈不想给自家姑娘揽事,正要说话推脱。
族叔仿佛预料到般,抢先一步解释道,“不是要蓉姐儿给他们捐官走后门的意思,他们真是是族里特意挑出来的,读书读得好的孩子。
族里虽然不缺钱,但咱们家是商户起家的,便是捐了大笔银钱,得了个员外郎的头衔。
但于子孙后代科考一途上,想请个名师大儒什么的,却碍于出身,总是被人瞧不上。
如今,蓉姐儿你在京城有了根基,族里只求你能请了内行人来指点指点学问。
尤其是考前的时候,能够提点几句开开窍,那便是蓉姐儿对族里的大恩了。”
花思蓉沉思片刻,回道:“此事我应下了,算是还族叔千里为我送嫁妆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