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内,辛玉成也没干别的,直接把贺知环往床上带。
贺知环满脸羞红,“夫君,现在天色尚早,不合适。”
辛玉成却一言不发,只顾着惩罚贺知环。
一番云雨之后,辛玉成起身穿戴好,立在床边,对着脸色潮红的贺知环道,
“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从旁人的嘴里,听到半点关于我和我母亲对你不好的话。”
贺知环前一刻还在爱河里沉浮,下一刻便被辛玉成冷漠的话,拉回现实。
“夫君,这是何意?”
辛玉成挑起贺知环的脸蛋,用大拇指摩挲了两下,“字面意思。”
“你嫁进辛家,便是我辛家的人了。”
“至于娘家侯府,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私自回去。
你要记住,你现在不姓贺,你现在是辛贺氏。”
在贺知环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辛玉成从贺知环散落在地的衣裳里,挑出一张薄纸。
正是香橙的卖身契。
辛玉成拿在手里欣赏片刻,“香橙这丫头,我娘挺喜欢的。你做人儿媳的,孝敬她一个丫头,不为过吧。”
贺知环哪里还不知道,辛玉成是连她嫡兄都糊弄了。
她胡乱往身上拉了拉被子,又气急败坏地把床上的枕头扔向辛玉成。
辛玉成伸出胳膊拦下,他怒斥道:“辛贺氏,你当以夫为天!
你这般忤逆,你是想被休弃吗?”
贺知环颤抖着手,指着自己,“你要休了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纵容母亲抢占我的嫁妆,你竟还要休了我?”
辛玉成嘴角微勾,哂笑道,“你诬陷婆母占你嫁妆,此为不孝,你该不该休?”
“你谋杀亲夫,此为不贤,你该不该休?”
“你在床笫之间,放浪形骸,你该不该休?”
此三桩罪,不管哪一桩都不是贺知环能够承受的,何况是三桩。
贺知环险些说不出话来,她强忍着心间恐惧,“夫君,是要逼死我吗?”
可笑的是,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在晚风的吹拂下,还在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