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嬷嬷一张老脸挂不住,继续道,“老奴在宫里也是伺候过主子的,这屋里虽然被刻意开过窗透过气,但老奴还是能闻出端倪来。”
“老奴怀疑拂风那个小蹄子不安分,趁着青芜院没有主子,便与相好的在青芜院里私会。
只是老奴想不通,她怎的不在她的东厢房那头,偏要选了姑娘住过的西厢房?”
言嬷嬷又咬牙切齿道了句,“拂风着实可恨,姑娘您看要不要将此事上报给侯夫人定夺?”
花思蓉听闻此事,先惊后怒,拂风的胆子着实是太大了。
“确定是拂风吗?”
言嬷嬷恨道,“不是她还能有谁,这青芜院里除了她就没别人。”
花思蓉沉思片刻,逐渐冷静下来,“有没有可能,与拂风在青芜院私会的人,是府里的主子?”
言嬷嬷大惊,“不会吧?
拂风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丫头,便是府上哪位公子看上了,只管找当家夫人讨了去便是,何苦还要在内宅里头偷偷摸摸的冒险?”
花思蓉点头,“嬷嬷说得有理。
可拂风先前是我身边的丫头,我才刚刚出嫁,拂风便去了侯府哪个男主子身边伺候,这话传出去也不好听。
所以,嬷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拂风才在青芜院乱来的?”
言嬷嬷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姑娘说得不无道理。”
花思蓉面色阴沉道,“如此一来,咱们反而不好向姨母告发拂风了。”
言嬷嬷不解,花思蓉解释道,“此事万一捅出来,让夫君知晓了,于我不利。”
言嬷嬷闻言,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她差点儿就因此害了自家姑娘,“老奴刚刚只想着为姑娘出口恶气,险些酿成大错。
可就此放过拂风,老奴又觉得心中不痛快。”
花思蓉不答反问,“嬷嬷,此事还有谁知道?妈妈和春燕可知?”
言嬷嬷摇头,“老奴当时发现不对后,便打发了她们二人去搬东西。”
花思蓉给了言嬷嬷一个赞赏的眼神,“今日多亏了嬷嬷。”
“倘若我早知青芜院里发生了这等腌臜事,我便不回青芜院了。
现在反倒是凭白惹腥了。”
言嬷嬷点头,“幸好姑爷被侯府的几位公子绊住了脚,这才没来青芜院。
要是叫他瞧出了端倪,还不知他在心里如何想咱们姑娘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