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家就是个狼窝,我那婆母不仅要我家务活全包,还要我像个丫头似的,伺候她洗脚洗脸,甚至晚上,还要叫我先去给她暖床。
等她觉得床上的温度合适了,才放我回去与夫君团聚。”
大约是找到了宣泄的缺口,后面的话也就没有藏着的必要了,
“不仅如此,她还惦记上了我的嫁妆。今日回门礼准备得过于寒酸,我便多说了一句。
我那婆母便叫我自己拿体己银子去重新买。
可我哪里有银子,我那屋里除了几身衣裳,连个多余的花瓶都没有。
嫁妆里头的金啊银啊的,更是早在我嫁进辛家的头一天,便被婆母锁进了她那屋子……”
这等作为,简直刷新了侯府众位小姐的三观,一时间暖阁里安静极了。
便是贺知璎也没料到,贺知环嫁人短短两三日,便受尽了人间苦楚。
她原以为贺知环的倦态,不过是因着与夫婿过分亲热了些。
而作为寡母的辛母,瞧不得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唯一的儿子,投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
便行使了作为婆母的权利,立规矩严了些,这才叫贺知环今日瞧着面色差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