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叫她穿了那被药水泡过的嫁衣,在夫家拜堂之后,便能够药效发作。
也好叫她夫家的那些亲戚,见识见识她的不知检点。”
“有这个把柄抓着,以后她在夫家就别想过什么好日子。夫君打骂,婆母嫌弃,姑子憎恶,邻里笑话,便是她以后的家常。”
“光是想想,我便觉得心中郁气散尽。”
“且这样丢脸的事情,发生在蒋家,蒋家不想难堪,便要捂紧了才行,也影响不到咱们侯府的声誉,丁点儿。”
“哎,就是可惜了,不知那药效到底如何。
我现在不求她在宾客面前丢脸,便是只能在洞房里头表现得稍微急切两分,我便要谢过诸天神佛保佑了。”
杜鹃这个时候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哑巴的。
倘若那位表姑娘当真不知世子爷对她的心思,那她这番罪,可真是受的无妄之灾了。
而原迢迢,约莫是被杜鹃先前的话安慰到了,她这会儿的心情反倒没有刚开始那样糟糕。
于是,她便顺嘴提了句,对办事不力的小雅和拂风的最终处置。
至于沈氏说要接了拂风进觅香园的话,当着沈氏的面她不好拒绝,可具体操作起来,她有一百种方法不叫拂风如愿。
杜鹃想着府中那两个娶不上媳妇的老马夫,一个有腿疾,成天只能在马房里打转。
另一个倒是不瘸腿,但据说喜欢喝酒打婆娘。
杜鹃只觉得牙齿打颤,可她却还要极力克制自己,唯恐叫原迢迢发现,她这个打小伺候的丫头竟然害怕起主子来。
等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内心的恐惧,这才对着原迢迢规劝,“据奴婢所知,拂风和小雅二人绝非善茬儿。
少夫人要是对她们不满,便远远的送去庄子里吧。”
作甚么非要留下两条毒蛇在府里呢,就不怕哪日被反噬了?
原迢迢自从小产后,脸上的妆容,越发凌厉,但也显得气,瞧着便是威严有过之,而温和不足。
“我私心里也不想对犯错的奴婢,太过苛责。
可我这回要是心慈手软了,下回,他们这些下人,便个个都觉得我这个少夫人软弱好欺。”
“如此一来,我还如何御下?”
“小雅和拂风,不过是我在内宅立威的踏脚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