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母却不顺着梯子下,她阴阳怪气的道,
“我儿娶的可是你们侯府的小姐,怎的我听亲家你的意思,竟是要叫一个正宗的小姐,给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让位的意思?”
“我乡下人家,竟不懂这是个什么道理?”
詹氏按捺住自己的脾气,要不是顾忌着侯府脸面,她是真想一口应下,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是丢谁的脸!
看着贺知环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詹氏按了按突突跳的额头,“我同环姐儿说两句话,你们先吃两块点心。”
詹氏用暗劲儿,拉着贺知环去了偏厅,留下辛母把大手伸进了旁边茶几上的各色点心。
辛玉成有心想要阻止母亲这番丢脸的行为,可碍于旁边还立着不少二房的丫头婆子,他只能给辛母递眼神。
可惜,辛母难得吃到这样精贵的东西,哪里还有心思与儿子玩心有灵犀一点通哟。
偏厅里头,詹氏拉下脸来,“环姐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闺阁女子,谁准许你出现在会客厅的?”
贺知环赶忙请罪,话语间流露出了满满的委屈。
詹氏更是恨得牙痒痒,她直指问题核心,“要不是蒋家那头先商定了二月初一,今日辛家请期,我不会出言反对。”
贺知环诧异抬头,心里想着,难不成嫡母当真如辛母所说,是要让她堂堂侯府小姐,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让步?
贺知环到底年轻,且她又未刻意收敛脸上的表情,詹氏扫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
詹氏哂笑,却懒得多做教导,“前几日,蒋家下聘的聘礼虽然比不上名门贵女,但也不会差太多。
蒋家人厚道,该有的一应俱全。
蓉姐儿又有蒋老爷置办的一百台嫁妆,当日随同聘礼,一起送来了咱们侯府的。
你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一定有所耳闻吧。”
贺知环瞪大双眼,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面红耳赤,再不敢抬头瞧人,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微微颤抖。
詹氏觑了一眼贺知环,继续哼道:“你是二房庶女,说好听点,你是侯府嫁出去的姑娘。
说难听点,咱们与大房早就分了家,你的嫁妆,公中会出一部分,但那不过是面子情,肯定不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