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府医的禀告,贺知璋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原迢迢所说的参汤,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难不成真是原迢迢今日心绪波动太大,这才导致流产的?
而造成原迢迢情绪不稳的罪魁祸首,正是贺知璋本人。
贺知璋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潜意识里甚至更偏向于,是原迢迢的身子骨太过娇弱,这才经受不住一点点的波折,导致的流产。
可原迢迢已经经受了身体上的折磨,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再把这份怨念归咎在原迢迢的身上。
章嬷嬷人老成精,随时准备着为主子分忧的。
她提议,“虽然参汤没问题,但少夫人既然认准了这事儿。为着少夫人能够好生坐小月子,老奴觉得,不妨先将问琴送去庄子上一段时间?”
“等少夫人身体养好了,再把问琴接回来也不迟。”
贺知璋明白,所谓的接回来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问琴不过是原迢迢小产一事的背锅侠。
可贺知璋也别无他法,只能点头让章嬷嬷去办,只是到底伺候了他一场,贺知璋允许问琴把平日的积累,都带走。
与此同时,章嬷嬷又说了水姨娘生产的事。
贺知璋的心情同样复杂,对于这个即将出世的弟弟,此时此刻,他升不起半分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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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虽然天晚,但府中的主子们,几乎都知道了原氏落胎,水姨娘生产的消息。
贺知珠听了秋葵的禀告,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诧异。
秋葵眸光微闪,这不是一个当姑姑的该有的表现。
贺知珠可不知道秋葵心底的想法,在她的先知梦里,原迢迢这个孩子本就没有生下来。
具体什么时候滑的胎,又是何种原因,贺知珠早已记不住了。
也就是她这番表现,叫秋葵的心彻底凉了。
对于自己的亲侄儿都能如此冷漠,更何况是她们这样可以随意发卖的丫头呢。
贺知珠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她顺嘴问了一句,“可知落胎是因着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