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小产了,问琴问画两个通房丫头也被叫到了正屋伺候。
问琴眸中的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住,她只能埋着头做事,好装出一副替女主子伤心的模样来。
倒是问画,那是真心失望。
她比谁都盼着少夫人能够顺利诞下嫡子,她们这些通房丫头才有机会提成姨娘,怀孕生子。
原迢迢并没有昏睡多久,大概是心中有事,沈氏还在外间同府医交谈的时候,她便再一次悠悠转醒。
想到失去的孩子,她的脑子瞬间清明,回忆起今日发生的种种,又瞧见了问琴和问画二人。
她目露凶光,“杜鹃,杜鹃,抓住这个杀人凶手。”
她手指问琴,“定是她喂我喝的那碗参汤有问题,这才叫我的孩儿离我而去。”
杜鹃赶紧上前抱住伤心欲绝的原迢迢,嘴里不断安抚。
同时,她也觉得原迢迢落胎一事,与世子爷的两个通房脱不开干系。
问琴问画,早在原迢迢找茬儿的第一时间,就下跪喊冤。
问琴的声音更是不低,直接惊动了还在外间等贺知璋的沈氏。
这时,沈氏撩了帘子进来,“自己没本事护住孩子,就胡乱冤枉起旁人来了?”
“刚刚我已问过府医,府医说的是你身子骨偏弱,又劳累过度,忧思过甚,这才滑了胎的。”
至于府医说,原迢迢约莫是受了刺激,才导致滑胎的。
沈氏直接无视了。
她用脚趾母想都知道,这刺激从何而来。
沈氏自然不能叫原迢迢把小产的帽子,扣在贺知璋头上。
便是真如了原迢迢的意,推了问琴问画两个通房丫头顶锅,也绝不能让贺知璋背上半点污名。
她甚至好意叮嘱原迢迢,“这回你要是不仔细将养好身子,滑胎一事,说不准就成习惯了。”
要是原氏身体底子好,哪里可能会随便受点儿刺激,就小产的?
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寻花问柳的。
为着这点子破事,就全然不顾自己肚里的孩子?
沈氏反正觉得错处全在原迢迢。
她此刻再看原迢迢,觉得特别不顺眼。
她的儿子必须有嫡子,可现在看来,儿媳妇的身子骨却貌似不给力。
原迢迢仿佛被沈氏的一番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