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小,自小又没了父亲,常常看母亲形单影只的落泪,我便心生同情。
这才大胆的借了一身丫头的衣裳给裴护卫换上,又求了表姐替裴护卫打掩护。
我原本只想着借咱们老祖宗相邀的借口,支开了蓉姐姐,给他们二人创造一个可以解除误会的契机,并没有要打扰旁人的意思,自然也不会因此惊扰园中其他贵人。”
芹芹母亲,一朵护女大白莲也适时上线,“大嫂,芹芹还是个孩子,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不过是见不得这个世上的鸳鸯分隔两地罢了。
再说这裴护卫生得年轻俊朗,跟着二皇子殿下,又有前途。
贺家表姑娘不过是个商户孤女,能够嫁个当差的,就该烧高香了。
我家芹芹做的是成人之美的好事,大嫂怎么能责怪她呢?
还有兰儿,兰儿也是个好姑娘,跟我家芹芹一样的乐善好施。”
蒋大夫人看着蒋老夫人,看着老夫人含笑点头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只当府上多添两副碗筷儿,这一二个大的小的既能哄着老太太高兴,便只当是府上替老人家养了两只逗趣的宠物,图个乐子罢了。
即便后来知晓这二人心思不纯净,但有她看着内宅,量她们也翻不出天去。
谁知今日,这乐子竟险些闹出了大事。
蒋大夫人心里也有些责怪老夫人,那大白莲刚来府上的时候,也打过大老爷的主意,可惜蒋大夫人太厉害,蒋大老爷又不解风情,只叫大白莲铩羽而归。
这才又把主意打在了未婚的蒋老爷身上,母女俩多年如一日的讨好蒋老夫人,也是打的迂回战术,想从当亲娘的这里入手。
可是吧,就是这么寸。
蒋老夫人好说话,也好哄,可就是在小儿子蒋老爷的婚事上,绝不多话。
老人家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忽悠瘸了,许出去不老少的好东西。
可唯独一样,就是小儿子的婚事,在任何时候,她都绝不会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