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宜兰看花思蓉示弱,顿时脸露得色,鼻孔骄傲得仰天出气,“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
那我今日便教你个好,你不过区区商户之女,无父无母,竟妄图攀附我京城蒋府?
别以为我小叔看重你,你就能顺利的嫁进来!”
花思蓉一脸不解,“蒋小姐何出此言?
我何时有了一门亲事,还是与蒋府有关?”
蒋宜兰的脸上闪过片刻的错愕,她没好气地道:“花思蓉,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我小叔准备娶你,凭你一介商户孤女,你会收到我们蒋府的帖子?
而我那常年礼佛的祖母,今日又为何特意见了侯夫人沈氏?
难道这不是准备商量你与我叔叔的亲事?”
花思蓉看蒋宜兰的表情不似作假,顿觉背了好大一口锅,她看向这个脑子简单好哄的贵小姐,问道:
“就算你祖母要商讨我与蒋叔叔的婚事,可这与你一个当侄女的又有何关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没听说过侄女管天管地,还能管到当叔叔的头上来的!
蒋宜兰脸色爆红,气急败坏地娇喝道,“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我只是觉得你配不上我家小叔罢了。”
原来如此,花思蓉放下心来。
不过她惯来是个要把旁人说的话想个两三遍的心思,遂试探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小叔叔,那不知京城的哪位贵女能够配得上?”
蒋宜兰脱口而出,“当然是我表姑母了。”
说完,她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你嘴快’,她还嘀咕了这么一句。
但因为隔得近,花思蓉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心里。
看来今日这桩祸事的幕后之人找到了,该是那位表姑母没跑了。
只是看蒋宜兰这副打抱不平的样子,怕是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花思蓉话头一转,顺势为自己洗白,
“原是这样。想来你口中那位表姑母,定然是位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蒋小姐维护你那表姑母,原本没错。可你实在不该听信他人所言,便误会了我。
要知道,蒋叔叔只是蒋叔叔,她与我父亲是一样的,同是长辈。蒋叔叔心善,认我当个便宜侄女,我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