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院,花思蓉握着手上的请帖,正在犹豫要不要推拒。
院子里却有稀客到访,是问画替原迢迢送东西来了。
“问画姑娘,你怎的来了?外头有些冷,快快进屋暖和暖和。”
问画未语先笑,“这些日子我家夫人害喜得厉害,今日好不容易轻省些了,就忙着大开库房,从里头挑了好些适合做冬衣的料子出来。
表姑娘不爱出门,少夫人便遣了奴婢登门。”
花思蓉知道,这是大表嫂想讨好婆家人,她不过是个顺带的。
不过,有便宜不占,那不是脑子有问题?
瞧着送到手上的东西,虽然是挑剩下的,但料子确实是好料子。
“替我多谢表嫂。本来嫂子有喜讯传出,我该登门贺喜的。只是我打小就身子骨弱,冬日里隔三差五就要病上一场。
侯府里的精致在冬日里另有风味,我是不惧出门的。只王妈妈管我管得紧,也怕把我身上的病气过到表嫂身上,那就是罪过了。”
问画很早就同花思蓉打过交道,自然知道她的顾虑,她同从前一样体贴,
“表姑娘放心,回去奴婢定会向我家少夫人好好解释的。”
花思蓉拉着问画的手,诚心感谢,又示意王妈妈去妆奁里拿了一副金手镯送给问画。
问画要推拒,花思蓉硬塞,“拿着吧,你现在去了觅香园,身上总要有点好东西傍身的。”
做通房瞧着风光,内里油水不见得有在沈氏跟前当差丰厚。
问画想着自己后半辈子,皆系在贺知璋与原迢迢二人身上,便厚颜收下了金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