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起来都是气,“都怪你,要不是你添那劳什子的妆,影响我的气运,嫡母如何会不让我带走侯府打小伺候的丫头。
又临时凑数,从外头买了几个不安分的打发我。害得我新婚就与夫君闹不和。
还有那小月,原以为是个安分的,却比谁都先爬自家姑爷的床。”
贺知璎恶狠狠的盯着花思蓉,把这些日子,心中积攒的恨意和委屈,尽数发泄。
花思蓉想翻白眼,她可不背这锅,“旁的我就不说了,只这个小月,可是你贴身信任的大丫头,这都能背刺你,可见你自己的问题更多些。我是命不好,可也不能随随便便被你拿来说事。”
自己不会御下,让人钻了空子,就想把夫君的背叛盖她一个外人头上,想得美!
早有仆妇看形势不对,溜出去请沈氏等人。
沈氏三妯娌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下匆匆赶来,先是看了贺知璎和花思蓉二人,见无大碍,又催了仆妇打水,给二人洁面,打理妆容。
等二人收拾妥帖,这才撵了闲杂人等,开始三堂会审。
沈氏借口醉酒,请了詹氏来问话。
詹氏体谅大嫂,一力接下了这不讨好的活儿。
詹氏:“璎姐儿莫不成是专挑的今日回娘家?”
看贺知璎不说话,几人就明白了。
詹氏:“璎姐儿倘若是在庄府受了委屈,只管派人回来告诉你母亲便是。亲自打上门来,找府上客居表姑娘的麻烦,这确是有失体统。”
贺知璎犟嘴,“倘若不是花思蓉在我婚前的多此一举,我哪里就会婚后不顺遂!”
这话就连金氏都要站花思蓉这边了,你自己男人管不住腿,你怪别人?你咋不怪自己命孬,父母没给你生成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当当呢。
詹氏满眼严厉,“璎姐儿,你虽是庶女,却是侯爷的庶长女。说句自嘲的话,我家珍姐儿都不见得有你在家学,得夫子看重。
因此,甭管大嫂对你教导如何,在家学里,你却是没少被教导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当家主母的。
这一点,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