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物伤其类,虽她知道自家姑娘不是那等不念及旧情的人,可现在身在侯府,有时候难免身不由己。
“大宅子里事情多,说不得听了什么辛密,就坏了事。
不过从妈妈你打探回来的消息里头,我瞧着府上先是说的失踪,后来又对外宣称是逃奴。这其中的事,咱们不知内里,还真不好猜。”
“只前头那阵府里私传姨母觊觎环儿表妹的孤本这事,这阵子却是销声匿迹了,不知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不过即便这其中有关联,与咱们也无关。妈妈只管记住,那书咱们已经上交了的。”这事儿瞒得过旁人,却是瞒不住王妈妈的。
当日章嬷嬷带走的那书,是花思蓉写的抄本,只封面却是用了香草送来的那本,只要不是贺知环来翻,旁人大抵是瞧不出其中差别的。
“老奴明白。只二姑娘以后来寻,咱们可要把那书拿出来?还有问琴姑娘那里……”王妈妈其实并不知那书的价值,只觉得那书被茶水毁了,倘若被二姑娘知道了去,怕是不大好。
“咱们手中只那一本,既已交予姨母,手上自然是再也没有的。问琴姑娘那里,我堵她不会主动交代,二则以后找了机会我再描补一番便是。”
花思蓉定定地道,不是她心狠,实在是香草此人也不见了,不知道这书会不会成为烫手山芋,惹祸上身。
最好的办法就是咬死了,她们书架空空。
王妈妈点头,深宅大院里要想活得好,就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得过且过。
“姑娘,府上六姑娘要进宫给公主殿下当玩伴,这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以后谁见了还不高看一眼,以后的婚嫁也跟着水涨船高。
“妈妈只看到了福气,我却看见了这背后的凶险。听姨母的意思,六姑娘以后的前程怕是跟皇家挂钩的,只六姑娘的身份,最多得个侧妃的位置。”正妃之位,就别想了。
要是老侯爷还在,手中还有实权在手,努努力,说不得还有机会。
可现在的侯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个庶女,想谋皇子妃的位置,到底单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