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是用了心的。
用过早膳,侯夫人遣了人去老夫人那里说一句,她今日晚些去。
又把身边的丫头都遣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了花思蓉身边的王妈妈,和她自己身边的问琴。
“蓉丫头,坐近些,咱们娘俩好好说几句话。”沈氏拉着花思蓉坐在身边。
又推了昨日王妈妈送来的盒子到花思蓉面前,“你把东西拿回去,来姨母家住,就当是自己家,哪里还兴送东西的。
何况你父母俱不在,我这个当姨母的难不成还要做那落井下石的恶人,抢占你的家财不成。要是这样的话,你又何苦背井离乡,大老远来投奔于我。”
侯府并不是穷得要靠典当度日,她还有儿子女儿,以后还有孙子孙女的,她可不想背负这样占孤女便宜的坏名声。
一番推诿拉扯是很有必要的。
花思蓉朝着沈氏行了一礼,才道:“姨母且听我说,我在侯府寄居,吃穿用度样样所费不少,每年里合该往侯府公中交银钱补贴才是。
不然姨侄女真成了打秋风的了,我不愿,所以每年拿出两千两,当个意思,姨母就当我自尊心作祟吧。”说完还学七姑娘,向沈氏撒了个娇。
甭管两千两是多还是少,只要能传达出她花思蓉不是吃白食的就好。
沈氏笑着听花思蓉解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表情很是为难的样子。
看沈氏没有多余的动作,花思蓉继续解释:“此外,盒子里那一万两,是我给姨母的孝敬,感谢姨母救我于水火之中。要不是姨母,我大概这会儿不是给人做妾苟且偷生,就是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了事。”
花思蓉说的是事实,这世道对女子尤为苛刻,她孤身一人,又跟父族闹翻,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这一万两银子她给得心甘情愿。
沈氏拉着花思蓉的手,只说她命苦,可以后有她这个姨母撑腰,不用怕那些虎豹豺狼的。
“再就是,匣子里那两个铺子。其实我知道这两个铺子是我爹还在世时,特意为表哥和表妹置办的。一间贺表哥大婚,一间给表妹以后出阁当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