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老爷一时不防,挨了两棍子。
‘嗷呜’一声,躲在了花二夫人身后,“家业是我亲爹留下来的,大房如今又没个男丁,自然轮到我二房接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至于蓉姐儿,趁着热孝嫁出去,正巧不会误了花期。又是给官老爷家做妾,我这个做叔叔的,仁至义尽!”
花家族长拿着棍子的手,气得发抖,“你要分你大哥的家产,族里不好管。”
“可蓉姐儿的婚事,至少要等她三年孝满,你备一副嫁妆,好好打发她出门,这才是你一个当叔叔的,该做的事。”
花二夫人不干了,“三年后,蓉姐儿都成老姑娘了,哪里还能挑个什么好人家。”
“还不如直接去县太爷家当小的,也好叫咱们西山花家,同新来的县太爷,攀上关系。”
“到时候得利的,难道只有我们二房?”
花家族长眼神闪烁,但嘴上公道,“我看你们是想卖女求荣,还想省下一副嫁妆。”
“花老二,你就不怕你大哥死不瞑目,半夜三更化作厉鬼来找你算账?”
花二老爷打小就是个混不吝的,“我呸!他活着的时候,老子怕他。”
“如今他都死了,骨头渣子都在山里喂了狼,老子还能怕他!”
花家族长见他冥顽不灵,有意示弱,“那也该等蓉侄女的身体养好些再说!”
花家二房两口子一条心,二夫人嗤笑,“您也别打着为蓉姐儿好的口号了,咱们大哥莫说二哥,就说这族里头,谁不对我大伯哥留下的家产虎视眈眈?”
“就说族长您,舍得只看不拿?”
“不过,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们二房的人没死绝,族里真要过继孩子给我大伯哥延续香火,那也只能从我生的几个里头选。”
“至于我大伯哥留下的家业,我们二房吃肉,也不能叫族里喝不着汤。放心,该给族里的,我们两夫妻绝不抠搜。”
“只是,我们当亲叔叔亲婶婶的,插手自家侄女的婚事,族里就不要多管了。”
族长和跟着来的几人,面面相觑,几个眼神之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准备静观其变。
花思蓉靠在老仆王妈妈身上,眼里希冀的光芒一点点湮灭。
眼见着双方就要达成一致,她求生的欲望反而强烈了几分。
她咳嗽两声,强撑着身子站直道,“我爹骤然离世,留下家中产业,我一个女子确难支撑。
这些日子劳烦族中长辈们替我打理,我该支付给叔伯兄弟的酬劳,绝不推脱。”
说完,示意王妈妈去珠宝盒子的最底层,拿出了两张契书,亲手递到了族长的手里。
随后,又看向往日里上赶着巴结她的叔叔婶婶,“我爹走了,你们是我最亲近的长辈,要为我主持婚事,作为晚辈,本不敢有异议。”
小主,
“可我娘出自皇城沈家,这几年我那大舅舅听说也升官了。我大姨母更是嫁进了沐清侯府,是侯府的当家主母。”
“我及笄的时候,我爹曾同我讲过,我阿娘与大姨母在闺中时,感情一向好。两姐妹曾说过玩笑话,要是以后生了孩子,是要做儿女亲家的。”
不顾众人的诧异与怀疑,花思蓉继续道,“据我所知,现在沐清侯府的世子爷正是我姨母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