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已故。”沈芫的声音很轻,仿佛刚说出来就吹散在风中。
族长死前,望着自己的老屋很久,他应该很想回自己家一趟。
但他记着进入祠堂就不能再出去的规定,只站在祠堂门口,没有往外走一步。
听沈芫说老族长已死,村民不免悲戚,都跪在祠堂内放声痛哭。
天渐渐亮了,沈芫说道:“让族长尽早入土为安吧!”
“按照规矩,应该停灵七日。族长这些年为村子呕心沥血,不能让他走得如此寒酸,怎么的也该大办一场,让村里所有人都来吊唁他才行!”村里其他几位年长的老人说道。
沈芫摇了摇头,“族长临终前说,一切从简,他愿意躺在他闭上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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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沈芫这么说,村民不再有异议,毕竟这是老族长的遗言。
祠堂后屋停放的有几口空棺材,村民们把老族长抬进去后,拿起铁锹开始在祠堂大院的西北角挖坑。
村民们都生着病,没有太多力气,但因为对老族长的尊敬,即使再累也没有放弃,都想着能挖一点是一点,要让老族长走得安心。
在这群人中,楚秋月是年纪最小的。
她帮不上忙,站在一旁看着众人忙活,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我早就说了,沈芫她根本就治不好疫病,你们偏不信,现在她把族长都给治死了,你们总该信了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有村民去拉楚秋月,“你乱说些什么?”
楚秋月不依不饶道:“我说的是事实!她给我们喝了两天的药,我们的身体有所好转吗?根本没有!如今族长都死了,接下来死的就是你和我,我们每个人都会死在这里,沈芫她根本就治不好我们!”
沈芫轻呵一声,像楚秋月这种热衷于扑灭所有人的希望的人,上一次他在善安堂见得多了。
“既然你觉得无用,那至今日起,别吃我的药。”
楚秋月怔住,随即气愤不已地骂道:“我哥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毒妇!你也就只会威胁人!你说不给我药吃就不给?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断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