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事一旦传扬开来,三十六部族都会知晓,老百姓是不知道真相的,正所谓人言可畏,人云亦云,会传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如此一来,这门所谓的亲事,就算大族长依旧坚持,若羌族也得考虑考虑,会不会被天下人耻笑。”
“还有,那龟兹和焉耆两族,也不会看到此事能成。所以此事必定会有变数,慕容紫莺就是要拖延待变。”
夜五顿时瞪眼:“哦,敢情你知道啊?那不就等于是让我们去砸场子吗?大族长如果通情达理,能明白这就是慕容紫莺的小伎俩还好,你只不过是一个演戏的罢了,若他真的动怒,慕容紫莺毕竟是他亲孙女,又有圣莲仙姑的面子在,他总不至于严惩,可这口气总得找个地方出吧,能饶了你吗?”
“要我说,趁现在事情还没闹起来,咱们赶紧离开,一走了之才是上策。”
夜十七叹了口气:“哎,我也想过。但似乎很久以前,我们就一直在想,我们好像一直都像是生活在阴暗处的老鼠一样,不断的思考怎么逃,怎么躲,到头来反而越发糟糕,连苍寒帝国都无法安身立命,眼下,即便到了西域,这才没多少时间,还是要逃。”
“我们一直都只是想逃到一处安稳的地方,静心修行,可这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双眼睛时刻在盯着我,不让我喘息,逃到哪都没用,也许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天命?说心里话,我不想逃了。”
夜五摸了摸下巴,而后偷眼看了看夜十七,几息之后道:“这么说,你想好了?”
“嗯。”
“也罢,那还说什么,想好了,做就是了。你说的也是,真特娘的奇怪了,咱们刚安稳几天,凡事隐忍,甚至连这个院子都不出去,也不去招惹谁,这麻烦就好像盯上了我们,主动上门,既然躲不掉,那就不躲了。”
此事说定,二人各自回房修行。
次日的入夜时分,正准备到院中练剑的夜十七,尚未出门,便隐约察觉似有身影飞驰而过,与此同时,主院的方向,隐隐的传来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