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凌维:“来,帮我打一杆。”
“我不会。”
凌维不容分说,将英粟儿拉近台球桌,将她左手摆放桌面上,分开她的五指,然后稳住她手腕,握杆的右手被他的大手握着。
英粟儿完全任他摆布,晕乎乎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高大的身躯覆盖着她,他的前胸若有若无贴着她的背脊。
“来个低杆左塞”他的下颌摩擦着她的鬓发,在她耳畔低语。少男的气息撩得英粟儿呼吸落了半拍。
英粟儿意识涣散地打了一杆,撞击的声音,滚动的球……
……
“看场电影怎么样?”安安走过来问。
“最近有什么可以看的电影?”
“有个《这个杀手不太冷》”
片头黑底,一两排白色大写英文字母,配着音乐,非常简单大气。
小提琴很好听,英粟儿的心境一下开阔起来。
生活真的很美好。
但是影片一开始,外国老男人的双手,墨镜,点烟,独眼,嘴巴,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的特写却令英粟儿毛骨悚然。
不会是恐怖片吧,英粟儿一般是不敢看恐怖片的,她开始害怕了。
“呯”一声,鲜血飞溅。
英粟儿吓得抖了一下,手就立刻被凌维攥住了。
“吓到了?”他靠近她,俯首低声问。
“嗯。” 英粟儿点点头,手由他握着,这算不算是牵手了。
真乖。
凌维真想象不出她在学校是怎么个调皮惹祸的。
偶尔有个大尺度镜头一闪而过,少男少女尴尬地低下头再不敢抬起。
她的手也有意无意从那只大手里抽了出来。煞有介事地吃爆米和喝饮料。
这种只有中文字幕的外国影片,对于十六七岁的孩子们来说晦涩了一点,他们是冲着片名进来看的。
结果好像谁都没看懂。杨八五和肖笑言干脆电影也不看,一直头低头小声聊天,或者捂着嘴悄声笑。
安安和老黑瘫在椅子里,显得很无聊。
从电影院里出来后,两个女孩就要回家了。
“明天过来。”凌维说。
“能来就来。”英粟儿迟疑了片刻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