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梅初扛到肩上,梅初欢快地鼓掌,“好耶好耶。”
姜幼安扶额,叫住他们:“等会儿,晚上风大,给孩子加件披风。”
姜幼安拿出一件披风给梅初穿好,问姜幼贞要不要一同去。
姜幼贞望着他们三个,眼睛里含着颇具深意的笑,说自己有些累,就不去了。
于是,孟灵越抱着梅初,姜幼安牵着梅初的手,三人一起往外走。
陆玄衡最近很忙,不是事情多,而是他把自己逼得很忙。
每天即使没事,他也要待在军营里,不想回家,一回去,他就会想起母亲自尽,再接着想起母亲是害死姜家人的凶手之一。
他不可能恨自己的母亲,却也不知该如何去爱姜幼安了。
一切的仇怨都落到他身上,时刻提醒着他他没有资格爱姜幼安,他不配站在她身边。
就算他想用自己的所有去弥补姜幼安,弥补姜家,可姜幼安根本看不上,甚至姜幼安没有揭露他母亲的所作所为,施舍了陆家一条活路。
他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女儿,不希望别人知道梅初的生父是一个罪人,所以他愈发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羞于出现在她面前。
他躲着她,麻痹自己,像一个游魂一般浑噩度日。
今日他操练完,本以无事,却还想在军营里多耗一会儿,等天黑了,他再安安静静地回家。
他正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巡视着,突然家里的管事找了过来,慌里慌张地跑到他面前,丧着一张脸说:“公子,梅初小姐她……不见了!”
陆玄衡脸上骤然一沉,“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
“下人打瞌睡,醒神时人就不见了,府里上下都找了一通,附近的街道也去搜了,目前还没找到。”
陆玄衡发了怒,“一群废物,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若是找不到,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他猛地一抽马鞭,骑着马窜了出去。
陆府上下几十家仆,还有陆玄衡从军营里调出的一队人,在街上到处找到处问。
眼看夕阳西下,天都要黑了,陆玄衡急得脑袋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