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护好自己,其余的不用你管!你……”
“爹!不好了!”
长贵面如见鬼似的狂冲过来,在雪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趴在地上就喊:“锦珠她大堂哥死了!”
“已经断气儿了!”
村长张大的嘴猛地灌入一口风雪,枯瘦的面皮上满是苍茫。
死了?
从发现病症到现在才一天一夜,一个本该身强力壮的男人这就死了?!
村长脚下猛的一个踉跄,谢锦珠眼疾手快地把可怜的老头儿抓起来,沉声说:“尸首呢?有人碰过吗?!”
长贵疯狂摇头,磕磕绊绊地说:“没……没人敢碰。”
“但人本来就烂了皮,再死了在屋里躺着烂了肉,这样下去岂不是……”
“不能等。”
谢锦珠垂下眼说:“烧了。”
“现在就一把火烧了!”
长贵和村长同时狠狠一颤,难以置信:“烧了?!”
在世人都讲究入土为安的观念下,尸首被一把火烧了,和挫骨扬灰简直毫无差别!
这样的决定只怕是……
“不烧了就会让更多的人得病!”
谢锦珠冲着村长的耳朵喊:“他死了是命数,但不能连累更多的人!”
一时的心慈手软换来的后患无穷。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能手软!
村长被风雪化作的鞭子使劲抽了一下似的,咬牙站直了用力点头:“好!”
“我这就带着人去烧!”
谢锦珠一下没留神,就眼睁睁地看着村长健步如飞地蹿了出去,刚想跟上眸子就是猝然一缩。
她给牧恩留在门外的篮子还在那里。
牧恩是个吃不饱的,但凡有点吃的就全都塞进了嘴里。
吃的还在,牧恩直到现在都没动静……
谢锦珠心头一凛冲到门口,抬手砰砰就是砸:“牧恩!”
“牧恩你醒了吗?!”
“牧恩你小子快说话!”
屋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一股巨大的不安迅速笼住了谢锦珠的全身。
谢锦珠想也不想就去试图推窗:窗户也被扣死了!
谢锦珠脑中滑过无数种猜测,阴沉着脸缓缓后退几步,抓起墙角的一根粗棍子,朝着窗户狠狠劈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