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门卫室的保安也探出头来。
苏念淳原本听到少年对着男人喊“父亲” ,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误会什么了。
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惊骇世俗。
她看到少年吃痛地抱着自己的小臂,想到少年之前狰狞的伤口。
心里担忧:“完蛋,不会是伤口又裂了吧?!”
惊慌失措的少女显然没有想到过,已经痊愈一年的伤口怎么可能会因为拉扯两下就重新裂开。
她再次伸手重重推了时父一把,把少年拉到自己身后,像是护着小鸡崽似的护着少年。
“你到底想干嘛,小延没有说不愿意帮你,道德绑架吗?!”
少女长得并不比少年高大,但她挺直了腰挡在在少年的身前,没有半分畏惧。
那一瞬间,俞醉好像看到了这么多年除周羁之外的第二个“天使”。
他垂下眼眸,嘴角漾起笑。
这个不依不饶的女孩儿让时父不爽,他不耐出声:
“这管你什么事,时小延是我儿子……”
“你儿子又怎样!”苏念淳不卑不亢地回怼。
“我是谁?我就是你要找的祁承……唔,唔唔?”说着他就要自报家门。
俞醉连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时老头要是知道了苏念淳是祁承倦的妹妹,估计他们的麻烦更大。
“父亲。”他郑重回答。
第一次在时父面前露出除胆怯、害怕和期待以外的神色。
他的表情严肃:“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您。”
“我跟您盲目的去找祁承倦,说不定还会惹得他不高兴,那您就更没有可能拿到祁氏的投资了。”
“而且我真的有事要忙,如果您不让我们离开,那我们只能报警了。”
“我们还可以找保安帮忙。”
说着他看向校门依旧探头张望保安:“相信保安大哥不会拒绝我们。”
时父听着俞醉的一字一句面色发黑。
他没想到唯唯诺诺十几年的小儿子不过离家才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就敢威胁他了。
“不用了。”从牙冠里挤出几个字,他转身要走。
“父亲,”身后俞醉冲着他喊,“经营公司还是要靠自己的。”
“您以前不是还跟姐姐和母亲说,私事和公事不能混为一谈吗?”
“您现在怎么变了?”
他想起有次发烧时迷迷糊糊听到时父和时太太还有时盈盈对话时说的话。
小主,
时父背对着俞醉,鼻子都要被气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