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较轻的右手抬起,想要确认眼前的人的真实性。
他委屈地冲着眼前人低声:
“救救我……”
祁承倦脸上的神色沉下。
他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少年的手腕。
“延延……”
“不是延延,”少年委屈出声,“不是。”
“我难受……”
意识越清醒,身上的感觉就越变得清晰。
俞醉感觉自己像是进了鬼门关。
成千上万只蚂蚁将他视为猎物。
放肆地啃食着他被它们折磨着,骨骼里泛起痛。
他的意识挣扎撕裂,快要分成两半。
“羁哥。”
“延延!”祁承倦握住少年的手腕。
可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少年。
少年的臂上裹着的布料还隐隐透出血色,他的动作更小心了。
这样,一个不留神就又被怀里的人挣脱。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少年的双臂举起,动作依旧小心。
可这样,他们两个人坐着的姿势就显得有些怪异。
“羁哥,阿羁……”少年一声声呼唤着,可那是别人的名字。
“延延。”祁承倦感到疲惫。
身心俱疲。
“救我。”俞醉再次向祁承倦求救。
“延延,小心伤口。”
祁承倦的神色已经变得晦暗。
堪堪躲过来人,他的额头起了一层细细的薄汗。
“开快一点。”
他对何特助说,声音不过刹那间已经变得沙哑。
……
回到祁家时,易木春刚好也到了。
见到祁承倦怀里抱着的满身是血的人,他这个医生下意识也是瞳孔一缩。
“快放床上,把他的衣服脱了。”
匆匆检查了一遍,易木春对着祁承倦吩咐。
祁承倦心下焦急,这个时候最是听话。
将近半个小时后,易木春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回头看向身后站着的祁承倦和何颂,神色明显放松不少,但面上的表情还是有些凝重。
“手上和胳膊上的伤口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了,今晚我住下,等明天再换一次。”
“但其他的,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处理不了。”易木春说着,自己都沉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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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的药效很强,必须得......咳,你懂得。”
“这强劲程度,我怀疑是最近新流出来的那批。”
“他们竟然都下得去手!”他的心里也翻腾起怒火。
听了这番话,祁承倦一句话也不说抬脚就往床边走去。
“你们两个,”他的语气里还有未散的余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