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的头衔也不光全是坏处,如果她真能在皇帝面前有一席说话的地位,日后若是白将军和白岳轩在朝中遇到了什么麻烦,她说不定还可以在后宫之中为他们出一份力。
白清杨听到白粥的回答沉思了一瞬。
“确定?”
“确定!”
“好。”
白粥也深深向白清杨鞠了一躬。
“白粥谢谢白将军这段时日的照顾。”
白清杨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盯着白粥淡绿色棉衣上的莲花若有所思着。白粥很爱惜这件棉衣,莲花的颜色还如他夫人刚绣好时那般的明艳,白清杨忍不住在心里想到,也不知这朵娇嫩欲滴的莲花能否在宫中好好绽放。
白粥原本想要在离开时跟白岳轩道别,可转念一想还是作罢,她是他生命中的过客,若是她同他道别,白岳轩怕是要大哭一场,而人是用不着、也不应该为一个过客流泪的。
白粥在小营帐前驻足了一会儿,在帐外默默跟白岳轩说了再见。就在白粥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白岳轩像是有所感应般的,突然从床上坐起。
可惜的是,白岳轩因为酒意和猛得坐起头脑晕晕乎乎,脚刚一踏地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小营帐的帘子前,这头是白岳轩,那头是离去的白粥。明明两人只隔了张微风就能吹开的薄薄帘子,可就是怎么越都越不过去。
这头的白粥眼巴巴地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远处白粥的身影越变越小,看着白粥边走边突然抬起手扯掉了脑袋后面束着她秀发的发带。
在白粥头发如黑色瀑布彻底散开的那一刻,某个曾经出现过的念头忽然在醉醺醺的白岳轩脑中再次升起,而后,白岳轩再次歪倒在了地上沉沉睡了过去,他手里捏着个小鸟的木雕,一个白粥并未带走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