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闲适地靠在椅子上,手中的餐刀被她转出了花,正握反握来回切换,纵享丝滑。
转够了再慢条斯理的“锯”下一块肉,仿佛在享受凌虐食物的快乐。
白炳春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爷爷?有什么困难吗?我可以帮你解决。”
说着,白承夕轻轻抛起餐刀,接住后又在指间游刃有余地转了几圈。
白炳春闻言哽了一瞬,最终爆发,义正言辞吼了她一嗓子:“不许玩刀!这么大个人没有安全意识吗?!”
“嗝——!”白承夕被这一嗓子惊得打了个嗝,刀啪啦一声落在瓷盘里,桃花眼吓得圆乎乎,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刘管家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急忙上前劝阻:“二小姐,别做危险动作 ,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
“刘管家,看好她,不许她玩刀,再玩就别吃了,直接收桌子!”
白炳春重拾大家长威严,满脸糟心地往书房走去。
看来孙女这次伤得很深,离家几个月,回来就变得像个女土匪,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正常。
情伤难愈,不能太惯着她,又不能太凶了,真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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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承夕惯例早起,空腹去后院练了一套拳又冲了个澡,才发现白炳春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同一屋檐下有什么不能直接说,非要发消息呢?
她莫名其妙的点开微信对话框,对话框里赫然列着一大段文字——
《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人罪……
“……”这是何意?
带着迷惘,她往餐厅走去,却听到白炳春在和什么人交谈,语气不怎么愉快:“小顾,不好意思,我家小夕还没起。”
“哪里,是我叨扰了。”
嗓音沉沉,略带磁性,仿佛一股清风拂过绿油油的韭菜田,白承夕似乎闻到了韭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