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虞溪晚只能叹了口气:“袁兄待我如知己,我就不瞒着你了,我打小身子不好,每日要用大量的珍贵药材调养,小时候他们觉得我是个孩子,还能忍让,但这几年,与我同龄的兄弟姊姊些,都开始为家中产业做事,一番对比,便愈发觉得吃亏。”
“一个月前,他们当着家中人的面,怒骂我是吸血鬼,要吸干家里的血,他们骂的实在难听,我受不了,就从家中跑了出来。”
“这身子不好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本以日日活在痛苦中,他们却还要火上浇油。”虞溪晚抬起红了的眼眶,沉声道:“我的心也是血肉做的,我怎么不气,所以这次来定襄,我必要做出一番成就,让他们无话可说!”
慧缘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是被虞溪晚的腹诽之言惊住了。
虞溪晚见他反应,故意说:“袁兄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也认为是我的错?”
“当然不是。”慧缘回神道:“身体不好这种事,大夫都没办法,怎么能怪你!”
他露出愤怒的表情:“同为一家人,他们却因为这点小事对你不满,着实可恨!!”
心中却在盘算:这人既然不是京城派来的,那就没什么用了,还是得找个办法,将人支走。
慧缘暗暗点头,再次开口,声音缓和了不少:“不过齐兄弟,你想来定襄做生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虞溪晚问:“袁兄这是何意?”
慧缘看了他一眼,讳莫如深的说:“这定襄不比你们登州,天高皇帝远,猴子称大王。”
虞溪晚眼睛微眯:“定襄是永安王的封地,难道他不管么?”
“永安王,说到底就是一个没权没势,被贬来定襄的废物,又怎能和当地的权贵相比。”慧缘语气很是不屑。
虞溪晚心中奇怪,面上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连忙起身朝慧缘行了一礼,恭敬道:“小弟初来乍到,不懂定襄的规矩,还请袁兄告之,让小弟少走一些弯路,日后大事完成,必定厚礼相谢。”
慧缘见他如此上道,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齐兄弟请坐,你我一见如故,我自然不会瞒你。”
等虞溪晚坐下,他接着说:“永安王没来之前,这定襄有一郡守,名叫高卓,他祖籍就在定襄,且原本就是定襄的大户人家,考取功名成了定襄的郡守后,这定襄便他们一家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