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云松盯着虞溪晚看了好一会儿,才淡声说:“你来了。”
人与人相熟久了,就会有一种默契,哪怕是细微的变化,也能很轻易的察觉,虞溪晚和很多人都生过这种默契,都是在生死关头。
如今他从鹿云松身上看见了这种默契,虽然还没到生死关头的地步,但他们心知肚明,只要踏出这一步,他们的关系就会变了。
虞溪晚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听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有些事想问你,不过不着急。”鹿云松几步走到虞溪晚身边,垂眸看着他,“吃饭了吗?”
虞溪晚抿了抿唇。
鹿云松就接着说:“看样子是没吃了,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吧。”
鹿云松抓住虞溪晚的手腕,带着人往正厅走,一边吩咐小厮送吃食过来,一边问虞溪晚:“虞家的事忙完了吗?”
鹿云松的手总是带着温热,强硬且不容反抗的驱走虞溪晚迎着清风带来的冷气,虞溪晚垂眸看见两人交握的地方,只觉得那股热气顺着手腕径直的流进了心间最柔软处,烫的他心头颤了又颤。
他听见自己略带干涩的声音:“我在太府寺腾不开身,都交给虞苏木了。”
“你和虞苏木关系很好么?”鹿云松淡淡问。
“还行。”虞溪晚说。
鹿云松嗯了一声,似乎就随意问问,刚好走到正厅,他拉着虞溪晚坐下,上下打量了几眼,在虞溪晚不解的目光下,笑着说:“几日不见,看阿晚有没有把自己养胖。”
虞溪晚:“.....”
“看着瘦了。”鹿云松视线往上,盯着虞溪晚的眉眼,“阿晚,你不觉得累吗?”
几乎就是在鹿云松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几日不得解的烦躁,突然冒了出来,从心脏到脑海,搅的虞溪晚五脏六腑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