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微微点头:“虞大人,请坐。”
虞溪晚没空与他扮演好同僚,直言道:“叫我来做什么?”
鹿云松对千鹤使了个眼色,等人退下后,起身走到虞溪晚跟前,温声说:“先坐吧。”
见他大有一副你不坐我就不说的架势,虞溪晚白了鹿云松一眼,面青入座。
鹿云松笑了笑,从桌上拿出一张纸,递给虞溪晚。
“看看。”
虞溪晚接过翻阅,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纸张上面记载了关于软烟阁的罪行,和赌坊相似,软烟阁背地里也干着流通假币的勾当,但又不同于赌坊的被动,他们知道假币是何人铸造,并且与对方有合作。
虞溪晚磨了磨牙,忽然记起宣格两次谈话的变化。
“这小子是准备将我拖下水,给他们做替罪羊?”
鹿云松道:“我审问过他,他确实有这种想法。”
虞溪晚眸中划过淡淡讥诮,硬生生的将一腔怒火压抑住,抬眸看向鹿云松:“鹿大人想要什么?”
鹿云松皱眉:“什么?”
“你将状纸给我看,难道不是有所求?”虞溪晚问。
鹿云松没想到虞溪晚会这么想,有些无奈似的:“我并没有想要通过这些去威胁你。”
顿了一下,道:“但想提醒你,现在假币渗透的商铺很多,你最好不要再与外人合作。”
鹿云松知道虞溪晚在做什么。
他没问原因,没谈结果,只让他小心。
虞溪晚眯了眯眼,再次打量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鹿云松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唯有那双眸子依旧深不可测。
虞溪晚盯着看了几息,出声道:“多谢鹿大人提醒,本官记住了,可还有事?没有的话本官就先行一步了。”
鹿云松唇齿动了动:“用完膳再走?”